李绘哀怨地答：“在想您有了屏蔽剂后天天出去玩，万一哪天奉子成婚，只能辞职回家继承万贯家财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程酌清安排好了，倒是会想。
“上哪儿听的谣言？”程酌清转了转自己的尾戒：“我就一小康之家，工薪阶层，哪儿来的万贯家财？”
也不怪李绘偏听偏信，她飞快地扫了赵柄莲一眼，喃喃道：“昨天赵博士训话呢，说我们不知道公务员竞争大，这世道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们这些小虾米不努力也得被卷进去。”
程酌清道：“还说什么了？”
“说......说您的资产够养活我们全局了。”
程酌清威胁般地看了赵柄莲一眼：“我奉子成婚，我继承家业，回头就给你们未来嫂子打个报告，把国安局买下来改成专卖蛇羹的饭馆。”
一旁的赵柄莲瞬间汗毛倒立。当然，如果他有汗毛的话。
三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会议室，还在座位上擦汗的交通局副局长在心里判断了一下，觉得年轻的女孩和漂亮的男人都不像管事的，当即起身向赵柄莲移去：“程队......”
座位上另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岿然不动，出声打断道：“既然见面了，劳烦冯局长尽快和程队移交手续。”
他这是在提醒冯局长。
站在一旁被忽视的漂亮青年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转而向年长的男人开口道：“冯局，久仰，我们现在进行工作交接没问题吧？”
显然，这位开口的青年才是真正的“程队”。
冯局长这才惊觉自己闹了个认错人的乌龙，有些局促地用手在裤腿上擦了一下：“好、好，程队长，段翎同志运来的设备已经交到保卫科了，麻烦你们这边派人确认一下。”
“有劳，我稍后就派人去。”
这第一处卧虎藏龙，稍有不慎就会认错人。剩下的时间里冯局长也不敢多待，没几分钟就告了退。李绘和赵柄莲也不敢在领导面前造次，寻了个借口溜号。
一时间，会议室里只剩程酌清和段翎面面相对，两人都极默契地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