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酌清报以疑惑的眼神：“有什么问题吗？”他一边说，一边还要伸手去解开浴袍，段翎终于忍无可忍地关上了门。
这套新制服自然没有沾染到一丁点段翎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衣柜里挂了一段时间，似乎有些若有若无的草木香。
和段翎的味道一样。
借到了衣服总归是一个巨大的进展。明天再来还个衣服，后天再吃顿饭以表感谢，饭前小酌几杯饭后留宿......男男之间的事情就这么几件，一来二去，搞定段翎还是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程队思绪开上了高速路，满意地看着镜子前自己挺拔的身躯，一扫疲态，神采奕奕地开了门。
面前的青年高挑秀气却不过分清瘦，笔直的双腿包裹在剪裁适宜的黑色裤子里，他还在低头调节腰带，尤见曲线，盈盈一握——好一个“程郎”腰细。
段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从前不穿制服了。
程酌清突然抬头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段处长，我腰很好。”他不只是自夸，是在陈述事实，邀请段翎改天试试。
“包君满意。”
段翎则更为一针见血：“裤子是不是长了？”
拐着弯地说程酌清腿短呢。
在语言上尊严扫地的程酌清决心以后要在行动上让对方好看，可腿还没迈出门，眼睛就彻底动不了了。
段翎在他换衣服的短短几分钟内，已经把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了桌。他难得善良了一次：“要吃点吗？”
程酌清把仅存的尊严抛之脑后，坐在段翎车上快乐地喝着外带豆浆。想睡懒觉的公务员平常早餐都吃得很对付，今天竟然喝上了现磨新鲜豆浆。程酌清的胃得到了极大的抚慰：“太好吃了吧......段翎，你是请的哪家钟点工做早餐？”
段翎嘴角抽了一下：“好不好吃都仅此一次。”
言下之意就是程酌清休想蹭到第二顿早餐。他无不惋惜道：“下次我还得把身上的衣服还给你。”
“不用还。”
程酌清早有准备。他微微侧身系上安全带，演技拙劣地“哎呀”了一声：“怎么办？段处长，我换下来的衣服落在你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