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菟危险地眯起了眼：“你叫什么名字？”
“程酌清。”
若菟上一次和国安局打交道，还是自己身在道门时。他不知道现在国安一处的手段有多厉害，竟然能查出他不是讹兽，他只是吃了讹兽肉的凡人。
面对程酌清和杨泉的拷问，若菟捧书翻页的手停顿了几秒：“我好像几百年前也姓程，算是程酌清的本家。”
他说的话当然没有人会信。
在杨泉不在时，他会主动找程酌清搭话：“喂，你有喜欢的人没有？”
程酌清虽然风流，但在工作上还是一板一眼的，他给若菟背书：“国安一处妖怪管理条例第五十一条，收押期间不服从管教的，量刑加倍。你这种管不住嘴的，一律打死。”
活了百年的妖怪可不好糊弄，他又问：“听说你是国安局特招，有异能被开发的。那你能闻见我的味道吗？”
程酌清无语道：“你没看见我戴着口罩？”
若菟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程酌清，我觉得你在害怕。”
“怕被你熏死。”程酌清转身离开。
第二天就是端午，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国安一处还给没有定罪的犯人准备了一个粽子。程酌清去时，正巧碰上若菟在吃。他吃得很小口，有点舍不得的感觉。
程酌清嘲笑道：“得了，你明天就要滚去南方第一监狱了，好好吃吧。”
若菟慢条斯理地吃完后，看着程酌清习惯性地微笑：“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以后可能见不到你了，还怪舍不得的。”
程酌清等着他说完。
“我在想要送你什么临别礼物。你要一点我的肉吗？如果你吃了，一定会长命百岁。”
“你再哄自己心上人吃一点，这样虚情假意就掺了几分命定姻缘，如果你和爱人都是讹兽，你们就是天生一对了。”
他对着和若菟相似的眼，哭得泣不成声，好像变回了那年端阳紧紧揣着粽子和妖怪朋友告别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