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外套掩护，程酌清大着胆子用手挠了挠了段翎的掌心，反手被一把抓住。程酌清立马露出一副“啊被牵手了”的纯情娇羞模样。
程酌清笑眼更浓，上挑的语调也像带了小勾子：“段处，你给翻翻档案，我不习惯用左手。”
段翎早就对他设的局自若：“我是左撇子，用不惯右手。”
话是这样说，段处长还是礼貌地接过了小彭递来的档案。两人肩抵着肩，头都快凑一块儿了。赵柄莲默默捂住了程青羽的眼睛。
兰花台是一个省级电视台，半年前因为一档相亲节目《取不出名字》爆火，收视率上浮了4个点。今年刚重新起航第二季，原班人马打造，不过由男嘉宾常驻的模式换成了女嘉宾常驻。
而今年讨论度最高的，无疑是女嘉宾中一个叫金曼的素人。她出圈的方式很简单，单身美女，身材火辣，在某期节目中，指着普信男嘉宾大骂，因为敢讲敢怼，瞬间登上热搜。她的名句产出也风靡全网。因为人气太高，节目组甚至专门为她安排了特别环节，还有男嘉宾为了要到她联系方式三次报名参加节目。
而小彭的师傅是在去世前偶然看见这个节目的。老人家那时候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他的嘴张张合合，反复叫着一个名字。小彭俯下身仔细听，才听到了“满满”二字。
小彭把金曼出现的镜头反反复复比较，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金曼竟然和十年前在狱中含冤自杀的一只妖怪相貌一致！
那只叫满满的妖怪先天灵智有损，被老蛇妖捡到时连自己是什么妖都回答不上来。老蛇妖见她可怜，就把她养在身边。老蛇妖在人界修行千年，只对满满动了恻隐之心。他的女儿在百年前战死，所以他把满满当作亲女儿看待。
老蛇妖总担心她受人欺负，就随手交给她一些简单的心法。满满在这方面倒是天资聪颖，进步飞速。
可惜爷孙俩其乐融融的好景并没有维持多久。半年后，满满杀了人。
她把街坊一个中年男人双手折断后割喉，再将他嘴里塞满米糠。没有作案动机，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留下线索，可是割喉用的是一道心决，是老蛇妖亲自教给满满的。
满满被带走的那一天，老蛇妖哭瞎了眼，他不愿相信满满是这样残忍的小孩。老蛇妖和小彭遍访各处为满满申冤。可在事实铁证面前，一切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满满在行刑的前一天自杀了。第三天，警方抓捕了死者妻子，证明她是因为受不了长期家暴后谋杀丈夫再嫁祸给满满。
“满满死后，元神留给了我师父，按理说她已经神形俱灭，可是这个叫金曼的女士实在和满满模样相似......”
档案的内容很简单，姓名金曼，品类未知。
还不如不说。
段翎问道：“满满死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小彭略微回忆了一下，答道：“据狱卒说，她好像展开过了半边羽翼。”
程酌清好奇道：“段处长有什么见解？”
“大妖陨落时天有异象，所以满满不会是大妖；而且她化形能力不差，应该不会是普通鸟妖。”
程酌清补充道：“这个叫金曼的在电视上抛头露面，可是国安局查不到她的任何信息，第一处已经注意她很久了，私自进入人界是重罪。如果她和满满是同一人，那就证明她不止一个命格......”
二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道：“比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