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表示过好感的女嘉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程先生对前妻还不死心，怎么能好好迎接新的感情呢？按照节目规则，弃权的女嘉宾超过三分之二就基本结束了。
程酌清“遗憾离场”前还不忘扫视了观众席一圈，段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没了踪影，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金曼。
后台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段翎看见程酌清来后面无表情地把枪收了回去。
程酌清见不惯他这副表情，有心调侃几句：“怎么？段处长这是失手了？”
谁人不知段翎手上特制银佩枪是猎妖专用，这种武器在国安局紧俏得很，上校以上的军衔才有资格申领使用。
段翎朝他摊开了手，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不算一无所获。”
节目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后台逐渐热闹起来。程酌清和段翎为了赶在工作人员来之前离开，走得很匆忙，没想到还是有不识相的人追了上来。
唐小姐一路小跑：“程先生！”
她气喘吁吁地在二人面前站定，把金色的短发别在耳后，笑得风情万种：“程先生，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就当交个朋友。”
程酌清对这位唐小姐没什么反感，当即答应了下来。
唐小姐马上在身上摸手机，最后面色尴尬道：“那个，我好像没有带手机。”
“我也没带，段翎你带了吗？”
段翎：“没有。”
程酌清惋惜道：“要不就算......”
“等等，我这里有只笔。”唐小姐拧开笔盖，把自己的衣袖了上去：“您说号码吧，我记下来。”
记号笔留下的字迹是很难清洗干净的。程酌清看着女孩露出的一截皮肤，轻笑一声：“还是把笔给我吧。”
他展开段翎准备的白色手巾，在上面端正地写下了自己的号码。段翎也配合地伸出自己的双手，给程酌清充当临时小桌板。
唐小姐心里蓦然一紧。
“好了。”程酌清把手巾递给她：“下次再见吧。”
唐小姐走后，两人一起上了车。有段翎在，当然不会让程酌清这种交通狂徒有机会摸到方向盘。在启动车辆之前，段翎先用手机把香烟的照片拍下来传回第一处。
程酌清挑眉：“您不是没带手机吗？”
段翎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踩下了油门。等车辆驶出很远，程酌清才发出闷闷的笑声：“段翎，你不会是在生气吧？”
“不要拿你的标准判断我。”
程酌清笑得更开心了，十分笃定道：“那就是在生气。因为什么？因为唐小姐？因为我把手巾给她了？段翎，你好幼稚，你现在是不是发现自己有点反常了？”
这还真没说错。段翎此刻郁结，说不上是因为程酌清四处留情的作风，还是他随手把自己准备的东西送了出去。亦或是两者都有。
“反常的原因，和程酌清有没有关系？”
段翎在世上走这一遭，还从没见过像程酌清这样麻烦的家伙。
他张了张嘴：“你......”
“我什么？下次再也不把你给的东西送给别人？”
“不，把我的制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