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打量了片刻，慢悠悠道：“没见过。”
“好，谢谢您。”程酌清对段翎道：“继续问还是挨家挨户找？”
段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老爷子就叫住了他们：“找人吗？我可以为你们算一卦——”
......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了。
“父来问子欲子贵，子来问父为父忧。你们二人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一面之缘。”
“那生辰八字也不知晓咯？好，您举着手机，高过头顶，把她的脸朝向我——卦起！”
老爷子一手抓笔，一手摇铃，闭上眼念念有词地说着些什么“理明方悟玄妙，趋吉避凶善守成。占断自有轨迹，世间常理引吉凶。辩惑解疑须明易理，天时无位，落拓平生。”
程酌清听得云里雾里，段翎敲了敲他的头：“你一个公职人员，怎么会信这些？”
“有些事就是玄妙！我祖辈就有这方面的经验。”程酌清小声地反驳，又补充道：“况且天气这么热，老爷子根本没客人。我们花几分钟照顾下他生意，好劝他收摊啊。”
老爷子摇铃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起势运墨，手中笔走龙蛇。
片刻，半幅缭乱的线条画就。
实在玄妙，完全看不懂，这图就像撕了一半的迷宫一样。
老爷子神叨叨地摸了把胡子：“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附近。”
他重新拿起手里对着金曼的照片端详：“她似乎气数将近。”
程酌清和段翎对视了一眼。程酌清问道：“老爷爷，这墨图何解？”
“莫急。”老爷爷半眯着眼，略带警惕地看着二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年轻男娃为什么要找她，为了防止你们行恶，你们必须得告诉我你们二人的关系，还有找这个女孩的目的。”
段翎浅浅地扫了一眼程酌清，开口道：“同事。”
“有意思。”老爷爷道：“那找人的理由呢？这个我不要你说。”
他指着程酌清道：“你同事好像不太实诚，所以小娃你来回答。”
程酌清道：“我们是替她家人寻找。”
的确，小彭的师父可不就是比翼的家人吗？
老爷爷点头：“明白了。”
他把刚刚画的纸递给程酌清：“这是周边的地图，而我画的是她今日之内途径的地方。你们给的线索太少，所以图只有一半。”
程酌清拿着图和段翎靠在一起：“如果我们找对了，那也许可行。”
段翎抬头道：“老人家，你......”
刚刚老爷爷就站在他们面前，现在连带着他脚底的红布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酌清笑道：“不用找了，他是妖怪。”
“你刚刚闻到了？”
“嗯，大概是一只玄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