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你认识程酌清吗？”
点头。
段翎的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你是程酌清吗？”
对方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作。
“你是吗？”
段翎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松开，那人起身捧起了他的脸，极其虔诚地吻了吻他的眼。
一瞬间，整个世界剧烈晃动起来——天翻地覆。
......
“段翎......”
段翎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程酌清。
青年趴在他的手边，脸上布满了泪痕。段翎有些虚弱地抬手想触碰对方。
在他即将碰到的前一秒，程酌清醒来了。
“你醒了！”程酌清惊喜道。
接着，他眼底又泛起浓到化不开的担忧：“你好些了吗？”
段翎的嗓子有些哑，嘴唇却并不干燥，想来是昏迷的这段时间，他被照顾得很好。他安慰道：“我没事。”
这里是医院，但段翎并不需要医生。7月23日傍晚，他们在城北遭到的袭击，嫌疑犯是不明妖怪和食梦貘，协助他们的还有神灵枫。
“是镇魂香有问题。”程酌清把段翎扶起，为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坐姿。
“金曼在兰花台把镇魂香遗落不是偶然，她就是为了将我们引诱至城北。而神灵枫作为共渡会成员，早就参与谋划了一切。都怪我，我明明之前见过神灵枫，却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她的古怪。”
现在不是担待责任的时候。段翎接过程酌清递来的水杯：“案件进展？”
“已逮捕神灵枫。”程酌清道：“她对一切供认不韪，但是拒绝提供金曼的线索。”
“袭击动机呢？”
段翎说话仍然有些费力气：“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桩最简单‘妖类违法入境’案，我们要做的也不过是找到金曼，解除潜在威胁，查清当年满满的真相......那他们有什么理由袭击我们，背负上更大的罪名？”
程酌清指了指自己：“好像目的在我。”
“那天喝的绿豆汤，里面也加入了枳叶末。我因为有嗅觉的异能，在神灵枫点燃镇魂香后更容易中招。但我并不知道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轻轻扣响了门。
推门而入的是彦络、赵柄莲还有青羽。青羽一看见段翎眼睛都亮了，小跑着扑了过来。
程酌清提醒道：“宝贝轻点！”
青羽果然放缓了动作。
又过去了一周，程青羽像正在拔节的竹子，手脚更显得纤长。她继承了鲛人族特有的容貌，小小年纪就颇具绝色风采。
可惜这个小美人显然已经成了皮猴，头发乱糟糟地盘在脑后。
段翎不悦道：“谁给你编的头发？”
“莲。”
赵柄莲举起双手：“领导，这真不是我故意抹黑您家小孩，我粗人一个，实在做不来这种活计。”
青羽趴在段翎手旁，用脑袋拱了拱他：“想。”
段翎的表情难得柔和了下来：“什么？”
“想你。”青羽牵起程酌清的手放在段翎手心：“很想你。”
我想你，他很想你。
程酌清简直恨不得当场吧唧一口自家闺女，怎么就这么会呢？
他大大方方道：“对，我很想你。日日夜夜，每时每刻，朝思暮想......”
青羽赞同道：“嗯，饿，饭。”
没有你在的日子，我们吃饭吃得很艰难。
段翎面色铁青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大的小的，都没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