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些冰晶攀附在那些深入的鞭痕之上,将伤口冻住,这才没有导致他失血过多而亡。
夏时雨并没将那些冰块全部剥落,反倒留了不少冰碴镶嵌在哪翻卷的皮肉中,以达止血作用。可说道止血,其实并不用多此一举,夏时雨也感受得到,浮世的身体曲卷着,他半吊在树上,也许落如宣将他再次鞭打了一番之后,松了本紧绷的绳子,让他得以屈膝跪在雪地里曲卷身体.
当夏时雨摸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冻得不能够动弹了,尤其是因绳子而拉着向后张开的双臂,已经冻得红的发紫,似乎再用些力就可以直接折断一样的僵直。
浮世的伤势夏时雨并不知道怎么形容,洛如萱鞭他极深,她摸着他的伤口,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
一副这样的场景在夏时雨的脑海中显现出,浮世在冷风中褪去衣袍,因寒冷而绷紧着皮肤,双手被束被吊挂在树上。
落如宣杂站在他的面前,说着也许是斥责,也许是拷问的话。先是一下下的抽着皮,直到那些鞭痕累积起来发红发青,最后在狠狠的一鞭又一鞭的大力抽下去,抽的他血肉模糊,打的他遍体鳞伤。
“不…救…不…强求…… ”
那声音细小微弱,话音刚落,夏时雨已经踮起脚尖,将那捆绑着浮世手腕的绳索解开。
还未等夏时雨回过神来,浮世便直接坠了下去,夏时雨立刻伸出双手,生怕他冻僵的身体摔坏哪里,她将浮世僵直的身体拉倒自己的怀里,最终二人跌坐在一起。
感受着身前男子的重量,夏时雨刚想在说些什么,却发现浮世竟然已经晕昏死过去。便不再多说,脱下那件雪狐风衣,费力的将他勉强裹住。随后拿起一只悬挂在脖颈之间,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小巧口哨,抵在那薄唇之间,吹响开来。
夏时雨只吹了一次,没有什么节奏,只是简单悠长的呜鸣声。但这简单的哨声却唤来一道漆黑的身影,从屋檐之上跳落而下,直接单膝跪在雪地中,呆愣愣的跪着,甚至连名号都未曾报上。
她细细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人,黑色的纱布条将他的双眼遮住,在他脑后打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干裂。
一套纯黑的夜行衣紧紧将他健硕的身体包裹,很显然他是看不见的,同样也有可能是个既看不到,又不能说话的哑巴。
这是夏时雨第一次吹响夜雀门的哨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惊奇。
夜雀门的影卫夏时雨并不熟悉,反而在平日里从未见过。只是听说他们大多都用黑纱蒙着眼睛,又或者带着无孔的面具,很少能够看到他们与其他七门中的影卫相互交流,想必也是多为哑的。
夏家总部的七个门主,夏时雨早就记不清谁是谁了。
在夏家本家,阁之下就是门,而门主除了副门主,刑主,还有除了本家以外的夏家的分支,也有着对应的分支门主,分支副门主、分支刑主。
说起这个就要复杂得多,影阁是一个例外,只有夏家本家才有。但是夏家七门,升天门、白虎门、幼蛇们、夜雀门、转生门、百魅门、七煞门、却是每个分家各持一个七门,所管理者也自然不同,与本家夏家的七门没有太多关系与交际。
在早期的影阁,被称为暗七门,是由先代族长特批的权利所成立的。也是因此,由为独特的暗七门如此复杂的关系之下,暗七门的权利要超出任何一门,仅在十六议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