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绮山一看这刀柄,心说,完了,这把刀恐怕是废了。
大殿上不少人都面面相觑,他们不懂铸刀,但是看着刀柄就能明白,再好的一把刀,不能够使用那和废刀有什么两样。
荆棘一般的刀柄,再加上那无与伦比的重量,别说是拿起来,光是撰住刀柄手掌恐怕也会废掉吧。
廖绮山看着那把鬼气森森的妖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把妖刀根本就不是他来倾心铸造的,而是刀的本身在铸造自己,他付出的内力精力以及嗜血石,都只不过都是为了墨凌霜再塑肉身的嫁衣。
迷失深林灵狐城外,清晨的阳光一缕缕照入军营中的大帐,原本昏迷不醒的夏时雨,突兀的睁开琉璃般晶莹剔透的双眼,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景色。
她的眼角不断有泪水不由自主的溢出,恍惚间按着自己沉闷的胸口,说不出是心酸,还是心痛。
大帐外的挺拔树木上的绿叶,正生长的茂密翠绿的花草上,还有不少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起舞。阳光轻洒在碧绿的野草上,绿油油的一片,竟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错觉。
没有之前那死寂的黑暗,没有那血肉被一点点抽离的撕心之痛,更没有那莫名其妙的眼泪与喧闹,而她,也没有死在那个令人作呕的拍卖会场上。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她还活着,她没有死!夏时雨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坐在很是坚硬的木床上, 发着呆,回忆着梦中的那一切,她还是有些缓不过来,毕竟这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
夏时雨回想着梦中的那一幕,高高举起的蛇鞭,将她的血肉一下下抽离,在哪里,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只剩下白骨的双腿,似乎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痛,想到这里,夏时雨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夏时雨猛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想甩开这些不愉的回忆,她居然还会做这种梦,一定是因为落如萱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夏时雨这样想着,目光扫视间不经意的撇过床头另一边的梳妆架。
深棕色的梳妆台上有一面雪亮的镜子,刚好立在床榻的对面,刚好映照出夏时雨此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