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程师兄之后,那骆师姐才看向钱潮。
“这个”那骆师姐取出一张纸放在案子上推向钱潮,然后就随手拿起一个茶盏呷了一口“你可能炼制?”
“这是……”钱潮将那张纸拿在手中观看,纸上用细笔描出一物,看那样子倒有几分像那木工用的凿子,又像是个大号的钉子,只不过个头应该不小,而且周身之上还有弯弯绕绕繁复的符文,“请问师姐,这是何物?”
“锁灵桩,布阵用的,喂,你到底会不会?”
“骆师姐,实不相瞒,师弟我还是第一次见识此物,更是第一次听说布阵,不知道这锁灵桩炼制起来有什么章法,师姐又有什么要求,还有这上面的符文是一起炼制上去,还是……”
“真啰嗦”骆师姐不耐烦的打断了钱潮,从储物袋中摸出两本书扔在案子上,“自己去看,既然许师兄说你能炼制,那你就要给我炼制好,你要炼制不好,我就先收拾你,回头等他回来再找他的麻烦。”
说完,骆师姐茶盏一放,站起身来向外就走,不过马上就折返了回来,“一个月,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来找你,若炼制不成,有你好看!”说完“啪”得一声,一个袋子便落在案子上,震的那茶盏中的香茗都洒在案上。
钱潮赶紧口中称是,起身相送。
待那骆师姐走了,钱潮才重新坐回去,先看了看那个小袋子,里面都是灵石,竟然有一百多块,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钱潮也不敢动这些灵石,万一炼制得有误,说不得这些还要还回去,保不住还要多赔一些呢。
收好那灵石,又将那两本书拿过来看,一本名为《玄机图》,另一本名为《灵微录》,这两本书看起来都够厚的,每本差不多都有两指厚,钱潮正要打开细读之时,程潜堂似是在外面窥见那骆师姐离开,便马上就返回来了。
“钱师弟”
钱潮一见是程潜堂,心中正有些事情要向旁人打听打听,便立即起身请程师兄坐下。
程潜堂自己又取出了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满脸的苦笑看着钱潮,说道:“都说人怕出名,钱师弟这些日子的经历也算坎坷了!”
“唉!何止坎坷呀!”钱潮也苦笑道,然后掰着手指头对程潜堂说道“程师兄你看,先有一个唐师兄,其实唐师兄还好,然后是宋辕师兄,那宋师兄话没说完就被厚土祠的两位方师姐吓走,后来就来了一个要命的陶师姐,唉,今日这个骆师姐我见了,连许勃师兄和方衍师兄都不敢得罪,哄着骗着的把人往我这里推。”
钱潮还没有说完,那程潜堂就先笑起来了。
“钱师弟,这有什么办法呢,当日我就与你说过,你的名声大了,事情肯定就会多起来,没错吧。”
“唉,事情是真多呀!”
“哈哈,你没有发现你这几次挣得灵石也多吗?隔壁你那些师兄们忙一年怕都没有你一个月弄到的灵石多。”
“是不少,这次这骆师姐给的更多,可心里没底呀,万一炼得不好还不知要赔出去多少呢!程师兄,这个骆师姐到底什么来历?”
“这骆师姐嘛,来头可就大了,咱们九玄之内有一位骆前辈,这位骆前辈据说是精通阵法之学,玄妙无比,据说有颠倒乾坤、画地为牢之能,而这骆师姐嘛,正是那骆前辈的直系血亲,再加上这骆师姐在同辈之中的修为也算高深,性子嘛,嘿嘿,也火爆了一点儿,所以才无人敢惹。”
“原来是这样,程师兄,那这阵法之学究竟是什么?”
“嗯,往深里说我可说不出来,我只听说这阵法若是布置成了,阵中之人纵然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会被阵法克制得死死的,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无法反抗分毫。”
钱潮听了惊道:“这么厉害?”
程潜堂一笑:“这只是我听说的,据说这布阵之术妙用无穷,不但能用于临敌对阵,还有很多其他的用处,只不过那就不是我这样的普通弟子能够知晓的了,听说那骆前辈择徒极为严苛,非天资聪颖者入不得他老人家的法眼啊!”
说到这里,程潜堂看了钱潮一眼,他知道面前这个小师弟极为聪明,不过怕他好高骛远,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钱师弟,人们都说咱们九玄有四绝,你可知道是哪四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