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前几日我的确被骆师姐带着去了文师姐那里,为她们炼制一件物品。”
文嶂眯着眼睛,盯着钱潮的表情,又问:“炼制出来了吗?”
“幸不辱命。”
“那好,既然你能将那个东西炼制出来,现在我再出一笔灵石,你按着先前炼制的法子,再为我炼制一个吧。”
文嶂说完“啪”得一声就讲一个小袋子扔到了石桌上。
“要快些!”他又加了一句。
“这个……”钱潮的脸上浮现出一片为难之色。
“钱师弟”说话换成了那个跟来的韩畋,他向前一步靠近了钱潮,“文师兄也觉得上一次让你做的事情,确实让你为难了,不过既然你已经为文师姐和骆师姐炼制完成了,那这一次只是让你依着那样子再炼制一个而已,很简单,以钱师弟的聪慧定然能够做到,这可算不得为难你了。”
“非也,”钱潮叹了口气,看了看石桌上的那个小袋子,里面必然有不少的灵石,“文师兄的灵石我自然想赚,不过可不是我不愿意为文师兄炼制,而是不能,那东西炼制好了以后,骆师姐就跟我明言,不许我再为其他人炼制,而且……骆师姐为此也是多付了我一笔灵石,因此,恐怕又要让文师兄失望了。”
韩畋听了微微一笑,他又靠近了钱潮一步,说道:“钱师弟,你不说,我们也不说,谁会知道你又为我们炼制了一个呢?”
钱潮也笑了笑,说道:“文师兄,韩师兄,就算你我不说,难道那两位师姐就不知道吗?上一次你们来找我,也是夜里,第二天一大早骆师姐就来找我,直接带着我到了文师姐的住处,而且就在那里守着我为她们炼器,今夜两位师兄又来,我若答应了,恐怕到不了天亮,骆师姐或者文师姐就能得着消息,到时候必会来找我,文师姐的脾气还好些,那个骆师姐我可是不敢招惹的。”
文嶂面上又挂上了一层冰霜,他强压着怒火,在九玄,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家伙,连着两次拒绝自己,若不是这小子善于炼器,自己恐怕连他的名字都不会听说,竟然这样大的胆量!
“那……”韩畋面上虽然仍旧带着一丝的微笑,不过目光中却有了几分的冷意,“这还真是没办法的事情,宗内就这么小,咱们九玄人又这么多,难免有人走漏风声,不过嘛,钱师弟既然担心招惹到骆师姐,难道就不担心这样会让文师兄心中不悦吗?”
“我可是都招惹不起的,”钱潮听出了韩畋语中的威胁之意,便偏头正视韩畋,“不过嘛,韩师兄虽然一直跟在文师兄身边,难道就招惹得起那骆师姐和文师姐吗?再者文师姐和文师兄毕竟是姐弟,我一个外人,不知道文师兄和文师姐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有什么事情互相见个面说一说也就过去了,韩师兄来劝我,倒不如给文师兄想个办法,然后去和那文师姐商量,只要能说动文师姐点头,炼制那件东西真的和韩师兄说的一样,并不难。”
韩畋的眼睛微微一眯,钱潮话中的意思他自然也听明白了,暗道这个小子倒还真有些扎手,难道先前的图谋怕是又要落空了?
“嗯”韩畋轻笑着点了点头,压制着心中的恼意,“没想到钱师弟这么懂得保身之道。”
“哪里,韩师兄客气了,师弟我哪里有什么保身之道,只不过我还算明白,在文师兄和文师姐之间,师弟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守好自己的本分,一来嘛要信守承诺,二来嘛……疏不间亲。”
这‘疏不间亲’四个字几乎等同于在骂这韩畋是搬弄是非的小人,韩畋岂能听不明白。
“明白了,”韩畋面上看不什么出来,他把头一偏看向文嶂,“文师兄,我可是劝不动这位钱师弟了。”
“钱潮,”文嶂也向钱潮走了几步,盯着钱潮的眼睛冷冷的问道“你真的不为我炼制那件东西吗?”
“文师兄,非是师弟拒绝,而是已经答应了别人总不能反悔的,还是如师弟先前所言,文师兄可以去找那文师姐或骆师姐去谈,只要骆师姐首肯,我马上就可以为文师兄炼制那件东西,如何?”
“哼,我若能找那姓骆的,还用得上来找你吗?”文嶂又凑近了些,“你最好乖乖得给我炼制出来,不然的话,你信不信我几句话就能将你从成器堂的内堂除名?”
钱潮听了一愣,几乎是马上他就接口说了一句:“这个嘛,师弟我还真的是不信的。”
“你……!”文嶂已经被彻底激怒了,一张娃娃脸涨的通红,气势汹汹的就要冲上来。
韩畋一见知道若是动了手则对己方不利,正要上前去阻拦之时,就听钱潮小院的上方忽然传来一个人大声的说话。
“喂!文家的老二,怎么着,在宗门之内你还敢动手不成吗?我可看着呢,你若敢动手我就立即到思过堂找人来捉你,想来就算你逃回文老爷子那里,他老人家的惩罚恐怕只比思过堂还要严厉吧?”
钱潮听了这人说话,却微微一笑,暗道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