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倒是没有,只不过我担心我可能牵涉到这两位师兄的一些事情当中去了,心里有些不安,就向要弄个明白。”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钱潮也不隐瞒,他早就打算好了,依着这位马琥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到处乱说的,于是就把伍帻和栾秀璋之间的事情以及自己如何牵涉到其中,另外如何知道的那伍帻的布置等等都一一的对马琥说了个明白。
“马师兄,在我看来,这就是那位伍帻师兄要设计害死那位栾秀璋师兄,只不过是没算计成而已,马师兄你在门内经历的事情多,你知不知道这二人之间过去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吗?”
“又是这种破事,哼!”马琥听了竟然毫不在乎的样子,“钱师弟,你以后在宗内时间久了自然知道的也就更多了,这样的事很多呢,嗯,说不定木秀于林,你钱师弟也会被人盯上呢,哈哈,来……”
马琥正了正身子,饶有兴趣的继续说道:“咱们九玄有一个故事你大概听过,说的是一个名叫伍珲的弟子与几位师兄外出做事,见宝起意,向要瞒着几位师兄独吞宝物却又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这个故事你听过吧?”
钱潮略一思索,马上就想到了那个故事,他还曾经给自己其他四个同伴讲过这个故事(参见第三卷:懵懂炼气,七十五:第三个故事),几人当时听了还品评了一番,为这伍珲的遭遇一阵感叹呢。
“这个故事我自然听说过。”
“哼哼,这可不是什么故事,这就是一件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里面连人名都没改,那个伍珲与你说的那个伍帻乃是亲兄弟。”
“什么!”钱潮听了一惊,他立刻意识到一点“那……与那伍珲一起出去的那几位中……”
“那几个人当中,领头的人就是栾秀璋!”
“原来如此啊!”钱潮叹道,“怪不得伍帻师兄要置那栾秀璋师兄于死地呢!”
“嗯,当时据说那栾秀璋在宗外就看出来了,伍珲这小子面色有异又强行隐忍,但是你问他,他却不说,于是返回之后就盯着他,果然发现这小子又独自偷偷的外出,而且去的就是先前几人斩杀那妖兽之处,嗯,不过后来那伍珲究竟是被妖兽所杀还是……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这些年来这伍珲的事情被咱们九玄当笑话一样说来说去,那伍帻心中定然痛恨不已,先前他修为不高,估计也是最近觉得有了把握才要动手吧,只不过一来没算计周全,二来还让你看破了。钱师弟,这些事情你也不用去说破,由得他们去也就是了,反正最后能有什么下场也都是自找的。”
钱潮点头,心中却在琢磨那伍帻师兄会不会就此收手,还是要继续谋算那位栾秀璋师兄。
“像这样的龌龊之事实在太多了,我在宗内这些年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哼!当初荀师兄救我也是因为有人要暗害我,不过依着我的脾气,嘿嘿,那个暗中算计我的人早就被我杀了,估计现在连骨头都烂掉了,哈哈,要不要我再和你多说几件这样的事,管保你听得心惊胆战,哈哈!”
摇了摇头,钱潮现在可无心听这些。
“嗯,对了,你不是给那个姓骆的婆娘炼制了一个什么东西吗?结果让文嶂盯上了,对不对?”
“不错,怎么,这件事上,马师兄知道什么吗?”
“哼!”马琥冷冷的笑了一声,“我当然不知道,骆缨和文苑那两个婆娘那么厉害,我可惹不起,她们在宗外千辛万苦找到的好地方岂是我能染指的,不过,钱师弟,最近在宗内这些高阶的炼气弟子中有一个传言,想不想知道?”
“是什么?”钱潮心中隐隐的感觉不妙,听了马琥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韩畋那张眉眼如画的脸竟然浮现在他的眼前了。
“说是骆师姐和文师姐在宗外寻到了一处不知道什么年代遗留下来的藏宝之处,有人还考证过,据说是一个消亡已久、曾经也显赫过的小宗门的遗存,里面的东西对炼气弟子筑基大有好处呢,你猜怎么着?”
“这定然是那个韩畋给文嶂出的主意,文嶂也真是糊涂,这么一来,他就不怕那文师姐在外面出危险吗?”钱潮恨恨的说道,韩畋,定然是那个韩畋,文嶂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算计“难道,宗内那些炼气高阶的师兄们就都信了?”。
“信不信的,反正我是不去招惹那两个婆娘,不过既然有不信的,那就肯定有信了的,而且,信的还不在少数。虽说那两个婆娘一向厉害,但是能跟在她们身后的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宗外这几日怕是非常热闹吧!至于文嶂,他心疼什么,那么蠢的一个人,他想的就是不能输给他的这个堂姐而已,就算不能跑得和他堂姐一样快,也要想办法把他堂姐的腿打瘸了,这样自己才有机会胜出。”
“马师兄,还有一个人,你应该也知道,此人名叫莫问,说起来我为骆师姐炼器,就是这个人告诉的文嶂,才有的后来的麻烦,不过我听说这个莫问对那个文师姐情有独钟,却为何处处的和那文师姐为难呢?”
“莫问!”马琥不屑一顾的说道,“那是个蠢材,以后离他远一些,不知道日后他还会做出什么蠢事呢,又蠢又笨的,还偏偏异想天开,嗯,这个人的确对那文苑犯了相思病,不过文苑大概连他是哪一个都不知道,他所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文苑若是筑基,那依着历来的规矩,就到了可以找一个同修道侣的时候了,而莫问的修为又远不能筑基,因此这个蠢货想的是拖慢文苑的速度,等自己筑基之后再去找文苑表露心迹,你明白了吗?”
果然是个蠢人,钱潮暗道,算了,以后还是离这个家伙远一点吧。
见钱潮默然不语,马琥又说道:“好了,钱师弟,若是再无事,我也就回去了,养足了精神明日就开始按着你说的好好的查一查,不过还是你心思活动,日后我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可要随时来找你问问的。”
“没问题,马师兄尽管来就是了。”
“嗯,那告辞了。”
看着那马琥的身形在夜空中一闪而逝后,钱潮还在院中发了一阵呆,今晚与这马琥的一席谈话,算是知道了不少的东西,也都令人感慨,不过,他收拾了一下心情。那文嶂既然连自己堂姐的行迹都向外泄露,自己两次拒绝此人,定然会招致他记恨,文师姐和骆师姐在宗外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一结束,那文嶂定然会在韩畋的怂恿下着手对付自己,很难想象那个韩畋会给文嶂出什么下作的主意。
下次和几个同伴见面之时,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大家才好。
再有就是,不但要抓紧时间修行,外出之后的保命的手段也要多会上几手才好!
回屋之前他还感叹了一句,这五灵宗众多的炼气弟子,究竟有多少因为打错了主意而把命丢在宗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