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萍就在钱潮身侧,见他接住那张纸便也凑过来看,一看之下,汤萍心中也是一震,然后抬眼盯了这三人一眼后便从钱潮手中接过了那张纸。
“哼哼!我们以前可没跟你打过交道,没有这张纸怎么知道谁是钱潮钱师弟呢,哈哈,小子,别再装傻,我们可是受文嶂所托来找你炼制那个东西的,你的画像还是韩畋亲手画的呢,嗯,也别说,姓韩的那小子虽然人阴损猥琐了些,但这画画的功夫倒也不差。”
钱潮静静的听董醢得意洋洋的说完,然后才开口道:“这么说来几位是和那文师兄一起要谋算骆师姐他们找到的那遗迹了?”
“哼,什么谋算不谋算,既然是遗迹,那就是无主之物,她姓骆的能得,我们为什么不能!”
“嗯,师兄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据我所知,要开启那遗迹之内的藏宝之地,一定要有精通阵法的人才可以,那位骆师姐就精通阵法,不过那位文师兄还有那位韩师兄似乎对阵法一窍不通啊,如此说来,就算在下为三位师兄将那东西炼制出来,你们不一样也拿不到那遗迹中的宝物吗?依我看……”
“鼠目寸光!”董醢不屑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宗内只有骆老头还有其他几位前辈的弟子才懂那阵法之术?你怎么不想想,那文嶂小儿为什么不找别人,单单找上我们,哼!别的也不和你多说,你只要乖乖的给我们将那东西炼制出来就好,否则的话……”
钱潮主意到这家伙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十分的得意,不过在钱潮看来,这个家伙性格粗鲁,不似那种可以静下心来研修阵法之术的人,因此他的目光快速的在其余两个人面上扫过。
这一眼还真有所得,钱潮发现剩余的两人中,那个一直未开口说过话的人听了那人的话后,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的傲慢自得之意,因此钱潮断定,此人应该懂一些阵法之术,不然不会如此。
那人正是于胗。
“看来三位师兄准备的还真是妥当啊,”钱潮说道“既然三位师兄是受文嶂所托,那么文师兄有没有告诉你们他也曾找过我,要我给他炼制那东西的经过呢?”
“说过了,你小子将他拒绝了,对不对?”
“正是如此,三位师兄,文嶂师兄找我之时还拿出了许多的灵石呢,我若点头为他炼制,不但不得罪他那笔丰厚的灵石也是我的,可三位想想,我既不在意文师兄的家世出身,又不贪图他的灵石,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三位师兄该知道,我既答应过骆师姐和文师姐,那就一诺千金,肯定不会再为他人炼制那东西的。”
“你想错了,钱师弟,”安臛听了钱潮的话开口说道,他嘲弄的看着钱潮“你不在意文嶂的家世,哼哼,其实我们也看不上他,不但看不上他的家世,别人的什么显赫的出身、师承,在我们三人的眼中,一文不值!”
说这些话的时候,安臛还专门看了汤萍一眼,以他的阅历定然能猜到这五人中唯有这丫头的身世背景非同一般,他这样说一来是恫吓汤萍,二来倒也真的是他的心里话。
汤萍听了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知道今日这件事很可能无法善了,若说眼前的权宜之计就是让钱小子给这三人炼制那个东西,不过那样一来,别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以她对几个同伴的认识,他们心中肯定也不赞同,那该如何是好呢?难不成今日自己五人真的要和这三个炼气高阶的修士动手吗?若是无法避免,那可就要好好的想个法子了!
汤萍背后正是他们先前采摘云珠果的方位,虽然云珠果都被他们采摘下来,但那里还有两只厉害的妖虫潜伏,更重要的是,在他们还有那两只妖虫中间,钱潮在那里布置了一个锁灵阵,而他们几人也在钱潮布阵的时候就把那小牌子都戴在了身上。
更重要的是,汤萍身上还带着一只血殷果!
想到这里,汤萍心中突然便有了一个计策,若是奏效……那这三个家伙说不定就……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怦怦的心跳,面上似乎也有异常之色,不过这在安臛看来,似乎是这个出身不简单的小丫头听了自己的挖苦话敢怒又不敢言而已。
五人中唯有彦煊略略的让汤萍有些不放心,想着要退后一步暗中提醒她做好准备,但是她又看了看那个正在说话的讨厌家伙,心想若是离得远了,可能就会错过先机,算了,彦姐最近胆子大了不少,虽然还显得柔弱,但她骨子里的坚韧汤萍却是有信心的,因此便装着恼怒还向前踏了一步,只求离这讨厌的家伙更近一些!
安臛注意到了汤萍的举动,并未在意,还轻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至于灵石嘛,我们兄弟三人更不在乎,虽然不多,可别人若拿灵石来诱惑我们三人,哼!还真是太小看我们了。现在我倒是想让钱师弟猜一猜,我们三人既不为巴结文嶂又不为了他的灵石,那为什么我们还这样辛苦的找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