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中,彦煊还略略看了看陆平川受伤之处。
若不是有甲胄护着,恐怕陆平川的双臂就要被那古怪的灵剑斩断了,饶是如此他手臂上的甲胄也被斩开几处,手臂受了些伤,虽然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但陆平川却面色发白,如同重伤之后失血过多一般。
除此之外,彦煊还特别留意了一下是否有中毒的迹象,查看之后发现他并未中毒,只是显得气血亏输的样子,此时后面那两人仍在紧紧追赶,五人急急而逃,根本不能找个地方细细的给陆平川敷药。
“那是什么剑?”李简问道,他看了看陆平川的面色,又想起钱潮看到那人的剑后的神情,似乎钱兄弟是知道那剑的来历“招架之时竟能吸取我的灵气!”
“若我猜得不错,那人手中的剑是一把邪器!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邪器堂吗,估计就是那里炼制的邪器,不但能在交手之时吸取对方的灵气,还能在伤人之时吸人的气血!”钱潮说道。
“奶奶的!”陆平川听了恨恨的骂道“难怪我觉得现在身上虚飘飘的。”
“邪器堂!”汤萍可没想到这一次外出竟能遇到传说中的邪器,不由得大为惊讶。
“那个……很厉害吗?”彦煊问道。
“彦姐,邪器可是见不得光的东西,”钱潮面色冷峻的说道“他既然都把邪器用了出来,那定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宗外将咱们几人都杀掉,不然若咱们回去向宗门告发,他们必然要受到宗门的严惩,估计是难逃一死的!”
此言一出,几个人心中几乎同时一寒!
……
“我来抓住那个姓钱的小子,于兄,你将剩下那几个都杀了吧。”
一边追安臛一边说道。
“好。”
当务之急是先抓住钱潮!
安臛将那把剑收了,这把剑虽然厉害,但也不是能随便用的,他还有别的法子。想到这里他面容冷峻得摸出了一枚铜钱,这铜钱与世间人们用的钱币一样,圆形方孔,瞟了那铜钱一眼,他心中还有几分的不舍,这是他花了不少的灵石才买来的,一共才两枚而已,原本打算将这两枚铜钱用在一些难缠的对手身上,借助这铜钱施法,可以在无声无息间便将对手制住,没想到一个炼气四层的小家伙就逼得他先要用掉一枚。
算了,反正那把剑都用了,还在乎这一枚铜钱吗?
安臛右手食、拇两指捏着这枚铜钱,口中不知道无声的念诵了些什么,然后就把铜钱向自己的眼睛凑了过去,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右边半张脸连同眼睛一起仍被那不知什么蜘蛛的蛛丝糊的紧紧的,无奈之下只得将那铜钱放在左眼前面,但左脸被那体修小子抽的肿胀,这让他觉得十分的恼火和别扭,不过他也无暇顾及,左眼透过那铜钱的方孔看到了前面飞逃不止的五个小家伙。
似乎这钱币一次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安臛右手向前挪了少许,透过那钱币上的方孔看到的视野就小了些,手再向前一些,这时透过那铜钱上的方孔,他就只能看到前面正在飞行中的钱潮,盯紧了钱潮的背影,安臛将左手食指送入口中,竟然一用力就将食指咬破,然后就将左手食指上渗出来的血渍涂抹在那铜钱之上,做完这些,安臛冷笑着将右手的铜钱紧紧得在手中一握!
此时于胗也没闲着,他右手中握住了一把灵剑,左手中不知何时也有了一张用黄纸书写的符箓,随着他口中无声的念诵,那张符箓开始隐隐的发光,然后于胗似乎要用那张符箓擦拭手中的灵剑一般,将那符箓包裹住灵剑锋锐的剑身缓缓的一抹,顿时那把灵剑便放出澄澄的黄光来,他右手松开剑柄,任由那黄光大放的灵剑悬于胸前,剑尖在前,剑柄在后,他双手又一连做出许多手诀后才在那剑柄上向前一推。
“呼”的一下,那把灵剑一下子就涨大了许多,剑身如同房梁一样粗,对准了前面挂动了风声就刺了出去!
正在向前疾飞之中的李简早就察觉到背后的危险,回头观望之后就发现一把如椽大剑正气势汹汹的飞刺而来,李简身形一缓,便准备应对后面的危险。
也就在李简放缓身形之时,钱潮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周身一紧,似乎整个身子都被一只无形粗壮的大手抓在手心里,而且那只大手还在不停的用力捏紧,纵然衣袍里面穿得是甲胄,但这样四面上下齐齐而来的挤压之力纵使甲胄也是抵抗不住的,钱潮痛苦得只觉得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在咯吱咯吱的响,但他却不敢喊叫,唯恐一张嘴胸口的气就会被全都挤出去。
突遭这样变故,钱潮飞行的速度自然是骤减。
于胗那把黄光大盛的灵剑正向前而来,李简正要应对,忽见钱潮几乎要停下来,还以为钱潮也要帮忙,正要让他赶紧向前逃走时,还未开口李简就看到钱潮的身子似乎在空中不受控制一样的抽搐起来,而且他面上还显露出极度痛苦扭曲的表情。
怎么,难道钱兄弟中了后面那二人的手段吗?
“钱兄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