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钱潮如此,正不知该说什么时,汤萍却说道:“好啦,你不用这样,难不成那三个人若是冲着我又或者冲着陆大哥来的你就不管了吗?当初在幼鸣谷内你将咱们五个聚拢在一起,可不是为了你一个人的,不必如此!”
“对呀,钱兄弟,咱们五个在一起守望互助,才能走得长远。”彦煊说道。
“没错,正是如此。”李简也点头道。
“嘿嘿,这次打得才痛快呢!”陆平川说道。
钱潮轻轻一笑便坐了下来,心意表达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便是分赃了,从安臛、于胗还有董醢身上弄来的那三个储物袋当时也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并未细查,现在回到宗内自然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将五个人吓了一跳。
三个炼气高阶的修士,百余年的收集,虽然他们三人日常也有用度花销,但是留存下来的东西还是非常之多的。
三个储物袋里的灵石就摆放在石桌上,堆起来几乎占了那石桌面的一小半,其余还有各色的灵草,丹药,矿石材料,各种妖兽的妖丹,各种灵器,以及许多来历不明的书籍。
汤萍最后抖了抖手里剩下的一个储物袋,说道:“好了,都掏光了,就是这些了。”
“这……这么多!”李简看着石桌上那一堆光华灿灿的灵石十分的吃惊,自踏入修行界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灵石。
“乖乖!”陆平川也惊呆了,他一只大手在那堆灵石上摸了摸,说道“我说汤妹子,咱们以后干脆不要去敬事院接什么差遣了,忙半天还挣不了几块灵石,要我说,咱们就去打听打听哪些人在外面总干坏事,然后咱们就去抢他们,看看,咱们要做多少差遣才能赚到这么一堆灵石!”
陆平川的话惹得几个人都笑起来。
“陆大哥!”汤萍嗔道“你身上的伤刚刚好就忘记疼了吗?这一次多险吶!也算那三个人倒霉,咱们刚布置好了他们就来找麻烦,结果原本用来对付那妖虫的就全用在他们身上了,不过咱们可不会都这么好运气,若没有这一番布置咱们要想逃出来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你可千万不能存了这个念头!”
“嘿嘿,我知道,我就是这么说一说。”
彦煊看着石桌上那一堆灵石也是颇有几分的感慨:“这么多,那三个人一百多年的收集,就因为一念之差就全断送了,唉,何苦呢!”
“彦姐,你不用可怜他们,这一次咱们也算是办法用尽了才侥幸回来,你想想,他们找的若是旁人,只怕早就被他们捉走了,又或者咱们当时的计策失败,那钱小子落在他们手中,就算给他们炼器,事后他们怕得罪成器堂内堂,八成会将他杀死,而那时咱们几个多半早就身丧宗外了,我估计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东西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是不义之财呢,他们落了那个下场也算是活该!”
说完,汤萍又取出了几十块灵石放进那一堆中去,那是这次出去做差遣所得。
“来,这些灵石咱们先平分了它。”汤萍说道。
每个人分到手的竟然近三百灵石,这可真比前几次外出做差遣要多得多。
李简也就是看个新鲜,新鲜一过,对这些灵石也就不在意了,分到手就收了起来。
陆平川则不然,看着自己那一小堆灵石,喜得眉开眼笑,哗啦哗啦的摆弄了一阵,最后说了一句“下一次鹤楼喝茶吃点心都算我的”才把自己那份收了起来。
剩下能分的就是丹药,彦煊将那三人的各种瓶子罐子都打开来一一的验看,最后才按着数量一一的分给众人,那些瓶子罐子虽然多,但都是一些常见的药物。
看着到手的丹药,汤萍有些失望的说道:“唉,那三个家伙可都是炼气高阶的弟子呢,我还以为能在他们袋子里找到筑基丹呢。”
彦煊说道:“哪里有那么多的筑基丹呢,你还不知道筑基丹炼制起来有多么难吧。”
钱潮在旁说道:“筑基丹那么珍贵,可宗内像那三人一样既没有师承又到了炼气高阶的弟子们是如何筑基的呢?”
“嗯,这个嘛,”彦煊想了想说道“我们栖霞山每年都会放出一批筑基丹来,数量不是很多而且价格也不低,而且还是要凭着师门玉佩去买,每个人每年好像只能买到一颗,就这样还都是立刻就会卖空的。另外就是在炼丹术上下功夫深的栖霞山弟子自己炼制了,一般都是自己服用来突破筑基的瓶颈,然后才是拿出来卖掉,不过那样炼制出来也有风险,像那位卞师兄,炼制出一炉筑基丹后就被缠得不胜其烦,不得不跑到没人的地方自己筑基去了。”
“那栖霞山的筑基丹会卖多少灵石?”
“我听别人聊天时说过,好像一颗的价格要在七八百灵石呢,很贵的,这还只是栖霞山的价格,私下里买卖的筑基丹一颗怎么也要在一千灵石以上呢。”
“也不是挺贵呀!”陆平川说道,他刚到手近三百灵石,现在有一种已经富可敌国的感觉“攒上几年总能攒到一千灵石啊。”
“陆大哥,”彦煊笑道“都说了每年栖霞山放出来的筑基丹数量不多的,你就算是有灵石,可不一定就能买到的,而且还是一连几年都不一定买到呢,筑基丹这东西有价无市的。”
汤萍笑道:“不管那些了,彦姐,反正我们几人的筑基丹都要指望你了。”
接下来的东西就不是每个人都有份的了,这三个人平时收集的灵草并不多,自然全都归了彦煊。
剩下的还有一些灵器,不过五个人中也只有钱潮使用,李简和陆平川不说,汤萍和彦煊二女也很少使用灵器,因此那些灵器便都归了钱潮。
在这些灵器中,有一个东西汤萍特别给钱潮拣了出来让他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那是一枚铜钱,汤萍还记得安臛用化形术攻击自己时那大如城门的巨掌之上有一个铜钱形的灼伤痕迹。
“这个东西,”汤萍拿着那枚铜钱对钱潮说“还记得你一下好像被人紧紧抓在手中那时候吗?”
钱潮自然记得,那种被巨大力量极力挤压的感觉是在难受,自然是忘不了的。
“那是一种幻术,只不过要借助这个东西才能用出来,我其实都怀疑那个安臛根本就不会幻术,他能用那个手段来对付你都是因为这个铜钱,你回去不妨研究一下。”
钱潮自然感兴趣。
剩下的矿石归了钱潮,各种书籍归了钱潮,还有一些于胗还没来得及使用的符箓以及一些制作符箓用的黄纸等物也都归了钱潮。
“好了,分赃结束了,”汤萍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石桌笑道“接下来嘛咱们也该各自散去了,不过还有件事,钱小子,一会儿我要去看看骆师姐和文师姐有没有回来,若是回来了我肯定要去闹上一闹的,到时候那两个人我会说是我弄死的,可能之后他们会去找你,别说漏了就好。”
钱潮知道汤萍这样说是为了不泄露自己偷学了那锁灵阵,不过他还是问道:“一定要去吗?”
“那当然,这件事骆缨和文苑必须要知道,就算他们已经将那遗迹打开了了也取了里面的宝物,也一定要告诉他们,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她们两个找你炼器,然后文师姐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知道了以后一直搅风搅雨才弄成这样,咱们虽然回来了,但那也是侥幸而已,况且,这件事告诉了骆师姐和文师姐以后她们也会多加几分的小心,防着那文嶂。更重要的是,文嶂咱们说到底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这个……”
汤萍说着,取出了一张纸来,上面画着钱潮的画像。
“这是那文嶂身边的韩畋所画的,我就拿着这张画去找她们。文嶂其实就是一团扶不起来的烂泥,而那个韩畋才是一直给他处坏主意的人,若不是他,咱们怎么会被安臛那三个炼气高阶的弟子围杀,咱们不能动文嶂,但韩畋实在可恨,因此总要借助文师姐和骆师姐他们断了文嶂的这条膀臂才行,最差也是将韩畋从文嶂身边赶走,不让他们再狼狈为奸,不然你以为他下一次就不会再想坏主意害咱们了吗?”
“好吧,”钱潮点头,的确该如此,不能总吃这韩畋的亏才行,想到这里他便取出那邪剑的断剑来放在石桌上“既然这样,那连这个也拿去,反正我也看明白了,不需要了,有了这个你也能多几分价码。”
汤萍说道:“也好,那既然这样咱们不妨就先散了,彦姐,你和我一起去吧,若是她们回来了,我闹起来时你就在旁边扮个白脸就好。”
就这样,五个人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