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汤萍起来的很早,手脚麻利的收拾妥当。以往,她在外出之前照例是要到师父姑获仙子面前去说一声的,可是上一次因为在外遇险还没有跟姑获仙子说,因而被禁足,现在又到了要外出的日子,汤萍站在自己的门前看着师父洞府的大门,心中有些发虚,万一师父仍在生气,不让自己出去怎么办?
正想着要不要偷偷的溜走,她就看见自己的师姐若氤从师父洞府中出来。
汤萍连忙向若氤打手势,询问师父是否在内等等。
若氤笑着走近了她,说道:“进去吧,师父知道你今日要出去,正在等你呢。”
“哦。”
汤萍无奈,只得走近了姑获仙子的洞府内。
蹑足潜踪,汤萍手扒着门,露出眼睛偷偷的看姑获仙子房内的动静。
“进来,”姑获仙子早就发现了她“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
“师父”汤萍便十分乖巧的走了进去。
“又到你出去的日子了?”
“嗯,我们约好了今日要一起出去,师父放心,这一次我们几个肯定不会乱来,若有事情也会处置妥当,量力而行的。”
“哼,你呀,不用跟我保证这些,你只需保证一件事就行,遇到危险时候,我还有你六爷爷给的东西别舍不得用,那些东西既给了你就是让你保命用的,你们就算再聪明,再智计百出,也只是弥补你们实力的不足而已,记着,弱者往往用智,而强者则只需用力,你们出去不是找人拼命的,那只是你们由弱到强的一种历练,只有活着才能变强,明白吗?”
“是,多谢师父教诲。”
“嗯,去吧。”
……
随着一声怒吼,一只体型硕大,爪牙锋利的大家伙纵跃之中在空中一个转身,身子在悬空一横、两腿并拢后就在一棵合抱之木上猛得一蹬,“咔嚓”一声那大树的树冠颤抖,树干已经被蹬得断裂开来,“嘎吱嘎吱”的倾斜倒下,而那大家伙则借着这猛力一蹬的反冲之力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就射了过来,不但如此,它粗壮的右臂早已蓄满力气,在一道乌光之中就直直的就挥了过来。
而它这一爪的目标是半蹲在地上正细心采摘一株灵草的彦煊。
彦煊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防备,正用小药铲一点一点的要将那灵草的根系全都挖出来,而这株灵草成色颇为不错,长得很是长大,为了防止那株灵草在采摘时倒伏在地,汤萍则也蹲在一旁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将那灵草扶住,不过汤萍也未在意那飞扑过来的大家伙,此时的她眼睛却瞟向了旁边一丛色彩鲜艳的野花。
就在看起来彦煊似乎躲无可躲之时,一面黑乎乎的大盾凭空出现拦在了她的前面,直直的对上了那大家伙呼啸而来的大爪子!
锋锐的爪子一下子就抓在了盾牌之上,发出了一阵难听刺耳的声音,还有几点星火从那盾面之上一闪而逝。
这难听的声音让彦煊眉头微蹙,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身旁那黑墙一般纹丝不动的盾牌。
汤萍则压根就不为所动,正琢磨着那些野花开得如此鲜艳,一会儿走时要摘上几朵才好。
这大家伙如此的猛击却被一面盾牌挡了下来,用力过大加之钱潮的盾牌坚硬无比,这下它的爪子酸痛难当似乎还受了些伤,刚停下身形惨叫着要查看一下时,就见那面大盾忽然猛得向前一撞,“嘭”得一声,那大家伙整个身子就被撞得倒飞出去。
“哈哈,来得好!”追过来的陆平川见了高兴的喊道,身子飞起迎着那大家伙而去一把就抓住了它的长尾,然后人在空中顺着那大家伙被撞飞的势头一个跟头就把那大家伙在空中抡了一圈,然后“轰”得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激荡得烟尘四起,那大家伙被摔得全身剧痛,正挣扎着要起身逃命时,烟尘中一点寒芒直透了进来,自那大家伙的眼睛没入脑颅之内,那大家伙顿时毙命没了生息。
见那大家伙死了,李简把手中的灵剑一撤,轻轻甩去剑上的血迹。
由于钱潮大盾的遮挡,被陆平川那一摔激荡起的烟尘并没有冲到彦煊和汤萍身上,不过汤萍看中的那一丛野花却被那直冲过来的烟尘完全淹没,待尘埃落定,那些野花上也沾染了不少的尘土,这让汤萍在心中直呼可惜,忍不住抱怨起来。
“陆大哥,你弄出来的动静也太大了一些。”
“嘿嘿”
钱潮此时已经将自己的盾牌收起,手上却多了一个亮闪闪的小剪刀,开始这妖兽蹿出袭人之时他就发现这个妖兽全身棕黑的毛发,唯有尾尖一点毛发却似乎浅白之色,这让钱潮心中一动,如今他也算半只脚踏入了符箓之门,苦于没有上好的笔,因此见了那妖兽尾尖的白毛边想着取下来回去制作画符的笔来用一用。不过刚才陆兄正是攥着这家伙的尾巴将它抡了一圈,他才赶忙过去看看那一撮白毛是否还在。
“喂,你干嘛?”
彦煊此时已经将那株灵草完全采摘下来,因此汤萍便站起身来,她见钱潮手中拿着剪刀就很是好奇,不知道钱潮要干什么,又见他拿着剪刀凑近那妖兽,便跟了过去。
“还能干嘛,当然是弄些毛发下来回去了做一杆笔试试了。”
“你就……用这白毛吗?”汤萍看见钱潮抓着那妖兽的尾巴,似乎是要将那尾尖上的白毛剪下来。
“是啊,它全身就这里的发色是白色的,应该是最好的吧。”钱潮答道。
“哈哈!”汤萍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钱潮好奇的问道。
“哈哈,诶呀,你可真逗,以为就这家伙只有尾巴上一点是白色的毛那肯定就是这白毛最好了,对吗?”
“难道不是吗?”钱潮更加好奇了。
“告诉你吧,这个家伙的名字叫作恶面狨,还有个名字叫丑魈,这种妖兽刚出生时毛色纯白,嗯……那时倒也不难看,不过随着它年纪渐长,也就越来越丑,修为越深,毛色也会越来越深,到最后毛色纯黑的才是最难缠的,但在它生长时,毛色改变是由头开始,至尾结束,嗯,颜色越深的毛才是越好的,这家伙身上棕黑一片的毛你不取,却要剪尾尖上最差的毛来用,不笑你笑谁,哈!”
听汤萍这样说,钱潮才悻悻的把抓在手里的妖兽尾巴扔在了地上。
“呶,看它的头顶,取它顶发,颜色最深的那些,那里的毛才是最好的。”汤萍又指给钱潮看。
“哦”
……
现在已经是钱潮等人这次外出的第二天了,得益于钱潮每次外出都将功课做得很足,因此出来的第一天五个人就有不小的收获。
至于钱潮的功课,无非是对着地图作一番细致的研究,上次去过的地方要勾选出来,再出去时肯定不会再去,因为时间太短,那里是不会有灵草生长出来的,他每次总是要捡着那些没去过又不太危险的地方,当然还必须是有可能有好东西的地方然后再和同伴们去一探究竟。说起来这次出来前他仔细的读过骆缨师姐送给自己的那本书,对照这自己绘制的地图,选定了里面距离不算太远,又有一处遗迹的地方,这次外出的主要目标就是那处遗迹,然后他又对着地图看了许久,揣摩着一路之上宗外灵脉的大致走向,这样就确定了这次外出的路线,沿着这条路线,路上应该能找到不少的灵草才对。
果然,在出来的第一天,彦煊就在沿途发现了灵草,随着五个人离宗门渐远,灵草也就逐渐的多了起来,五个人开始在山林间起起落落,随着被发现的灵草成色越来越好,也就开始有妖兽蹿出来意图伤害他们,陆平川和李简便主动迎上去将其击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