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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氤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个木秀峰的李师弟这么喜欢削人家的耳朵呢?”
徐晟对此毫不在意,笑道:“哈,这可不能怪那位李师弟,机缘巧合罢了,那个叫安室杞的小子躲得还是慢了,总把耳朵留给李师弟,那自然是要割下来的。”
席戡则说道:“这个李师弟的剑还是很快的,那安室杞若不是高阶弟子,被割的就不只是耳朵了,恐怕脑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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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杞彻底破相了!
左耳被李简一剑割去一半,只剩半片,而刚才的那一剑横斩中,他躲无可躲,只能拼了命的歪头侧伏,但仍慢了一些,李简的青竹灵剑何其锋锐,几乎是贴着他的右侧脸颊而过,毫无阻滞的就将他整只右耳全都削了下来!
鲜血顿时就在安室杞的脸颊和颈项间流淌。
割耳对安室杞来说其实并不是很痛,完全是可以忍受的,但先前被割耳的屈辱和暴怒仍未消散,如今整只耳朵都被割下来,安室杞此时心中作何想便可想而知了!
只剩半只耳朵,日后温师兄见了问起来该如何交代,看来今日之事要瞒过去已是很难了!
安室杞抹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那里已经被鲜血濡湿,先不管日后如何在温师兄那里说这件事,割耳之仇……眼前这个剑修小子,还有这几个人都必须死!
今日既是生死相搏,对方又是高阶修为,钱潮五个人可不会因为伤了对方的耳朵而停下来先赔礼然后再战的,看那安室杞双目几乎赤红,狂怒无比的瞪向李简,其余钱潮等四人便动手了,由此真正的五人合攻安室杞才真正开始!
安室杞此时的眼中只有一个李简,两次割耳之仇是必须要报的,因此怒吼一声就向李简冲了过去。
不过斜刺里陆平川却冲了出来,在半路上就对安室杞出手了,李简此时也很明白,仅凭自己是无法击败这个高阶弟子的,而且刚才那一番惊险的争斗也让几个同伴看清了这安室杞的手段,现在自己与他游而斗之,与同伴联手才是上策。
陆平川刚才一直插不上手,早就不耐烦,现在见李兄弟又割去了那小子的整只耳朵,疼得那小子暂时停手,正是自己动手的机会,因此冲过来就是一拳。
“滚开!”安室杞怒吼,现在谁拦着他去杀那李简他就杀谁,因此看准了陆平川冲过来的方向,随手就是一剑。
钱潮等五个人中,论起身法,李简稳居第一,但这第二则非陆平川莫属,而且,其实李、陆二人以身法而言,相差并不大,不然陆平川还谈何体修呢,那一剑斩过来,陆平川一缩身就躲了过去,但整个人却还是冲了安室杞的身前。
剑斩空了,安室杞无奈,冲向李简的势头稍缓,侧身之后左手的火刀便又斩了过来,只不过这一刀虽然也是含恨而发,但却还是被陆平川躲了过去,不过陆平川这一躲却很奇特,就见陆平川为了躲这一刀居然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就在安室杞不解之时,陆平川忽然两只大手就攀住了安室杞的一条腿,就势一扭身子就躺了过来,同时陆平川一条腿一缩一弹,大脚板从下而上就向安室杞的小肚子踹了过来。
与人交手的次数可以说是数不清了,但安室杞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打法,居然主动躺在地上,这也算是安室杞第一次与体修真正交手,之前所遇到的对手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手段的。
“嘭”得一声,陆平川这一脚又急又狠,一下子踹了个正着,安室杞只觉得小腹剧痛,一股大力从下而上几乎将他踹得要离地而起,但一条腿又被陆平川扳得死死的,只能被那一脚之力带得仰面躺倒,躺倒的同时还感到自己那条被陆平川扳住的腿正被陆平川正大力的扭动,一阵彻骨的剧痛传来,令他马上坐起就要挥剑去砍陆平川。
哪知刚刚坐起便有一道白炽的剑光就向着安室杞的眉眼间横斩了过来,吓得他又猛得向后一躺才躲了过去,刚躲过这一剑他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脸侧的地面上泥土翻涌,一抹利刃的锋寒正向着他的脖颈冲了过来。
那是汤萍的阿土!
虽然他没看见左奉源的大风蛇是如何被这阿土一下子腰斩成两段的,但他绝不敢被那锋锐的背鳍伤到,那样肯定身首异处。
生死之间,安室杞腰腿发力,整个人几乎是从地面上弹了起来,同时阿土那锋锐如利刃的背鳍也几乎同时就贴着他的后脖颈而过,安室杞命大,堪堪躲过阿土那一击,不过他的头刚落地头,就见一个正方之物正极速的砸向了他的面门,此时陆平川已将他的双腿扳得死死的,虽然不好看,倒也完全的钳制住了他,无奈安室杞只得扭身发力,狼狈的拖着陆平川在地面上滚了几滚,随着“轰”得一声,钱潮的印章便砸空了,不过安室杞却不敢停下来,继续带着陆平川在地上滚动,“扑簌簌”几声中,钱潮用出的一连串刺下来的灵剑几乎是追着他插入地面,只余一个剑柄在外!
这该死的体修!安室杞骂道,自己还从未这样狼狈过!
想到这里时,地面一阵泥土飞溅,安室杞又亡命一般继续向旁边滚去,不过这次陆平川稳住了,一个发力就把安室杞的身子又扳了回来,一张大口从那飞溅的泥土中狠狠的咬向安室杞的腰腹,惊得他“啊”得一声大叫,身子骤然撑起,“嗤啦”一声,阿土只咬下了安室杞的一片衣袍,随着他挥剑斩来,阿土钻入地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