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他与张老太爷愈发的熟络起来。
他成了张府常客。张老太爷每次与他饮酒时,都会考校他一番,然后传授给他些经验。
后来,他成了千杯不倒,却再也喝不醉张老太爷了。
那一夜,张老太爷没有再考校他,没有再传授给他任何经验。他知道,老爷子能教给他的都已倾囊相授。
那一夜,老太爷似醉非醉,讲起了他大儿子的事,那个本该继承老爷子衣钵的传奇人物。
那一夜,老爷子将他当成了张天民,说了好多藏于心中的话。
那一夜,老爷子一人独醉。
那一夜过后,他知道,这辈子,都喝不醉老太爷了。
第二天,老太爷宣布了他的惩罚结束了。老爷子不干了,退休了,顺便把他提拔为了边境大将军。
张老爷子不久后驾鹤西去了。
他叫白林,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罢了,何德何能能被张老爷子赏识啊!
他白林,千杯不倒了又如何,这辈子,都喝不醉老爷子了。
白林,此生定不负老爷子所托。
曾经,那个老人让他为此酒取个名字。
他笑着说,就叫‘三藏’吧。
狡兔有三窟,‘三藏’无处寻。
后来民间还喜欢叫它为‘口子浆’。
在口中酝酿的美酒。
三藏入口即美酒,出口化无味。若想觅真迹,三藏一仙气。
北海奇酒以此闻名于天下。
......
话说回来,就算是喝醉了,这也是安平哥自己送上来的,老天作证,可不是我胁迫安平哥来的。
张姗姗回想起晚间的幻想和刚刚的小动作,看着她安平哥的脸,脑海中疯狂暗示自己,拿下他,是他自己送上来的,所有的事都是安平哥的错。
脸却越来越红,头上竟有些白汽冒出。
“今晚的月亮怎么这么热啊。”
张姗姗喘着粗气,却一动未动,脑子和身体似是已经分家。
此时张姗姗的心中蹦出两个小人,其中一个小人说:“上啊,上啊。”
另一个小人说:“对呀,对呀!”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做人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就这样做了。”张姗姗目光坚定,舍生忘死。
首先,玉唇轻轻一点在情哥哥额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美人身体已经软了下去。
芳香入鼻,美人入怀犹不知,大梦一场似是黄粱。
张姗姗虽是北海刁蛮小公主,却也是北海那有名的美人之一。
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忒惹人怜爱。
调皮可爱俏公主,撒娇卖萌第一名。
这可是一位货正价实的祸国殃民的美人。
不知多少英朗才俊想要俘获这刁蛮小公主的芳心。
可惜的是,某人芳心早已暗许。
可气的是,某猪浑然不觉。
可恨的是,此猪似是装傻。
不过目前最可气的是白菜都到面前了,猪睡着了。
尽管猪没有睡着的话,白菜可能都到不了身边。
猪睡着就算了,白菜也蔫了。
张姗姗也不知道就这样躺在张安平怀里多久了。
本来打算实施伟大计划的,可惜第一步就漏气了,没有力气了。
即便是不停的幻想,大脑不停的转动都没有此时最累。
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气,张姗姗困意席卷而来,迷迷糊糊睡去。
“怪不得,刘妈,说~床上面的事最~最为累人。”
除却梦中语,一夜无话眠。
“几勾勾,几勾,勾勾勾勾勾......”
在北海,张家的公鸡每日必定是第一个准时准点的打鸣鸡,一鸡鸣而万鸡应,此起彼伏,抑扬顿挫,叫醒了百姓,开始了新的一天。
“太香了,昨夜睡的真是好香啊。”清晨的张安平感到昨夜异常的舒服,就像是抱着大布娃娃一样,舒适的很。
舍不得睁眼,抱着娃娃,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脸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静静的听着呼吸和心跳。
慢慢感受着,就像是有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同步了一样。
呼,吸,呼,吸......
砰~砰~砰~
张安平享受着这舒服的感觉。
直到美妙的声音响起刺破了张安平的神经。
“安平哥,你的右腿压的我左腿抽筋了,好痛啊。”
大脑尚未传输指令,身体已做出君子动作。
放开手臂,抽出双腿,翻滚下床,掖好被子......
张安平一脸茫然和惊慌,背对着床坐在地上,久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