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伶低着头处理食材，没有看到傅以年眼里流露出别样的情愫，只道：“往常我也做饭，那会儿不觉得油烟大，现在也不会觉得。”
傅以年眯眼笑了笑，没再赶他。
两人一起做饭，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出了四个菜。
许伶从消毒碗柜里拿出碗筷摆在桌上，再把傅以年带来的红酒开了，倒进杯子里醒酒。
等他做好厨房的收尾工作出来就吃饭。
“昨天那个人真的是你学生？”傅以年看着许伶，摇了摇手中的红酒，似是有意又像无意般问起。
“嗯。”许伶应道。
“他喜欢你？”
许伶猛地抬头，看着傅以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良久才又“嗯”了声。
傅以年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用力，脸上却装得不以为意，“看得出你烦他，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许伶拒绝，“我能处理。”
傅以年饮了口酒没再说他。
另一头。
程晏给许伶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显示关机，已经极度烦躁了，浑身像是裹了层冰，冷得渗人。
他翻开通讯录，找出另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不到十秒，那边就接通了。
“程大少爷，消失了这么久才想起给我打电话！”那边嚷得很大声，伴随着吵闹的音乐传出。
程晏没心情跟他聊，直言道：“帮我查个详细的住址。”
他的声音很冷，冷到电话的那头都不敢问是谁，只说了声“好”。
程晏挂了电话后，把许伶简单的个人信息发过去。
不到五分钟那边就有回信了。
程晏看着发来的地址，唇边终于泛起丝笑意。
许伶竟然就住在他后面的几排房子里。
程晏快走到的时候，看到许伶站在门口送傅以年，满脸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
程晏站住脚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某人不接电话是在和另一个男人相处。
程晏拿着手机的手收紧，缓了好几秒才冷静下来，又拨通了刚才的那个号码。
“再帮我查一个人，”他说，“应该是许伶的朋友，好像还挺亲密的。”
程晏说到最后三个字时，恨不得将人吞入腹中
要说刚才的程晏是冷，那么现在就像是要夺命，仿佛刚从地狱升上来的修罗般，通过电话都能感受到阴森的气息。
许伶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送完傅以年后回到书房，直到深夜，眼睛困得眯了起来才不得不停下整理。
程晏没去找许伶，去了附近的酒吧，开了瓶上万的酒喝。
进来的美女盯了他好一会儿，见他身边始终没有人，主动靠了过去，弯着腰用露出大半的胸去蹭他。
“帅哥，需要人陪吗？”
程晏感觉到一阵柔软，阴沉着脸看她：“没长眼还是没照过镜子？就凭你这样的货色也配？麻烦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