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悲坐起身来,摸着额头上几道印子,好在有地毯的存在,摔得倒是不怎么疼,倒是把地毯上的花纹给印在脑门上了。
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刘悲瞪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宁如雪,抱怨道:“门开了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听到刘悲在埋怨,宁如雪讪讪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嘛,一时间就忘记了。”
见刘悲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宁如雪打岔道:“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先去厕所找找看,看我的钱还在不在。”
刘悲本来也想建议这么做的,于是顺着宁如雪的话说道:“带路!”
宁如雪开心的带着刘悲一起前去厕所。
刘悲将旁边的门轻轻关上,避免深夜归来的住户发现这里的情况,做完这一切,刘悲就跟在宁如雪身后。拿出手电筒,开始观察起这里的一切,一边观察着,一边向宁如雪搭话:“小雪,你为什么会想到把钱藏到厕所呢?”
“你当我傻啊?当时在听到有人家里被偷后,我就想着迟早有一天也会轮到我,所以我早早的就将钱转移到厕所去了。”说到这,宁如雪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机智,双手抱胸发出“哼哼”的声音。
随后又哭丧着脸道:“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那钱还在不在?有没有被现在所住之人所找到。”说完,宁如雪不免有些着急,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见宁如雪如此心急,刘悲也跟着家快了步伐。
在经过一间卧室后,刘悲停下了身形,观察起这道虚掩起来的门。
正在前方带路的宁如雪听到后面没了动静,好奇地回过头,看着杵在原地的刘悲,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在干嘛?”
“我只是有些奇怪这道门为什么没有合上?”刘悲指了指卧室门。
“没关门就没关门呗,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宁如雪好没气道。
刘悲没有立即去解释,反而用手电筒照向厨房内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
“你看。”
“看到了,怎么了?不就是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点嘛?”
刘悲没有去解释,继续照向门口处的鞋架上以及大厅内的沙发上,见其鞋子与沙发都被套上了塑料袋。
“你再看。”
“还看个锤子,你直接说出原因不就得了?”宁如雪对于刘悲这样卖关子感到有些不耐烦了。
瞪了一眼刘悲,逼问道:“说不说!说完了好跟我去厕所!”
对于宁如雪的急性子,刘悲有些无可奈何却还是耐心解释道:“你看这房间的主人把整个房间整理的井井有条,就连沙发和鞋子都盖上了塑料袋,这说明了什么?”
原本还是想再卖一下关子的刘悲见宁如雪还在瞪着自己,又继续解释道:“这说明!这间房子的主人已经预料到自己要出差很长时间,把沙发和鞋子都盖上塑料袋,避免灰尘直接落在其上面,到时候回来直接把塑料袋一扔,就不用这么费力打扫卫生了。”
“可这关我们什么事?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搞钱,搞完就走!”宁如雪直接打断了刘悲的长篇大论,要不是她碰不着刘悲,她早就扛起刘悲就直接去厕所了。
刘悲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他忽然发现,宁如雪对自己的钱执念特别深,一提到钱就很容易暴躁。
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宁如雪安静,飞快的说道:“你想啊,像这样这么注重细节的人,怎么会只有这一间房没关上门?”
“说不定他忘了呢?他又不是万能的,不可能什么事都能考虑到周全。”宁如雪突然说道。
刘悲被问得哑口无言,但也不完全赞同她的想法,在他看来,如此细腻的一个人怎能会连门都忘记关呢?可他也想不到反驳宁如雪的话语来,只好默不作声。
“呼呼~”
刘悲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被风吹得鼓鼓囊囊的窗帘。很快,窗帘坚持不住晚风的侵袭,被吹到了两边。
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冷风拂面而来,刘悲挑了挑眉,回过头看着缓缓吹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