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随着想法行动,让林怜云没有犹豫的机会,直接追了上去。
………
一路来到教室,总算是摆脱那些目光的跟踪。
看着刘悲气喘吁吁的样子,宁如雪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没事吧?”
见刘悲摇头,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刘悲也想知道怎么办啊~
总不能去跟陈老师打报告,说林怜云要害自己吧。
这话的信服度在没看到事实前,谁都会把他当成一个神经病来看待。况且林怜云又没有真的害他,他们的目标只是小雪,要不然也不会在昨晚见好就收。
还有水鬼那一次,一次次吓唬自己,应该是为了让自己知难而退。
来到自己座位坐下,平复好心情后,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现在看来,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所透露的恶意,会不会令林怜云察觉自己发现她了。
其实刚刚倒也不能说林怜云的不好,因为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无论换谁来,第一反应就是报警。
只是她的多管闲事害得自己惹上一大堆麻烦。
当然,打电话是人家的事,自己只好自认倒霉。
但!能不能别盯上小雪啊!
虽然是鬼,可她曾经也是人,要是像对待那对母子和水鬼一样对待她,那未免也太残忍了。
其他人自己可以装作没看见,可一直陪伴在身旁的小雪,刘悲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没过多久,林怜云出现在教室门口,看着刘悲的背影,现在反倒是开始犹豫了,因为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来展开解释最好。
可站在这总不是件事,毕竟得先进入教室才行,不然别说解释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迈着僵硬的步伐来到自己座位,坐下后如释重负。
接下来只需随随便便找个话题,然后旁敲侧击说出自己的身份,从而开始解释自己为何试探的原因,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
我…
“我…”林怜云曾多次想要开口,可话一到嘴边就说不出来。
听到这一声“我”,刘悲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转过身,先看看她想表达些什么,再作表现。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见刘悲看来,还在酝酿该如何开口的大脑一下清空,内疚悄然滋生,林怜云做贼心虚低下头。
“没有。”刘悲愣了愣,还以为是想说什么,没想到竟然这么臭美,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本该可以借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可林怜云却退缩了,不知是太过害羞,还是内疚滋生到她无法抑制的地步。
“那你看我干嘛?”
说完,她便开始懊悔自己为何要说出这句话,这样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就毁于一旦了嘛。
刘悲也觉得自讨没趣,本想就此收回目光互不打扰,可有些事还是得要问清楚的,要是一直逃避下去,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相大白。
毕竟他可是很想知道那对母子的下场,是否真如他们所说的一样。
“没有看你,我只是想起月明姐曾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叫狼来了的故事。”
不等林怜云回话,刘悲便自顾自说道:“有一天,一个人在路上碰到一头奄奄一息的狼,那头狼苦苦哀求那个人帮它,那个人确实也动了恻隐之心,当即就将它给装入袋子中带回家。
没过多久,突然窜出来一个猎人来将那个人给拦住,并说那头狼是他的猎物,问那个人狼去哪了。
一边是凶神恶煞的猎人,一边是可怜的狼,那个人更加倾向于可怜的狼,所以百般糊弄下,这才把猎人给糊弄走了。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谁也不知道被那个人带回家的狼,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但我知道。”
说到这,刘悲看着林怜云低下的侧脸咧咧嘴。
“如果猎人不曾出现过,那之后一系列事情就不会发生,你说是嘛,林怜云同学。”
说完,便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
这话说得林怜云哑口无言,根本生不起反驳的念头。
是啊,要是一开始就不试探刘悲,哪会有这么多事。
既然都已经试探了,现在还来取得刘悲的原谅,不觉得有些卑鄙嘛…
可就是这样她才想道歉啊!
为什么会这么难啊!
难道她连为自己错误买单的资格都没有嘛?
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刘悲的背影,雾气开始在眼中升起,林怜云忽然懂了,同时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真的开口解释。
因为刘悲从始至终从未给过解释的机会,一切疏远都显得这么刻意,那她又何必拉下脸主动接近刘悲并取得原谅呢。
真当她证道山不要面子的嘛?
就像林叔说的那样,既然试探都试探了,那就别管它后不后悔,大不了就让误会一直加深下去。
反正她的目标向来都不是刘悲,没必要继续维持关系。
此刻,两人之间的书桌距离,成为了彼此的厚壁障。
不是无法跨越,而是无人主动跨越,至少在冰释前嫌前,这会阻碍双方了解对方,可要是不主动去跨越,那又如何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