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厕所，刘悲站在洗手池前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看起来似乎一点羞愧都没有。
“刘悲，还不舍得出去，难道你都不觉得臭嘛？”
厕所里污秽众多，散发着作呕的味道，令人上头，再待下去难免会沾染上一丝臭味，令人厌恶不敢接近，所以宁如雪好心劝慰。
更别提厕所外还有一个傅昕在等着，这一举动不是在消磨别人的好心嘛…
镜子上倒映着刘悲生硬的笑容，尽显苦涩。
出去嘛…
他哪来的脸出去…
人家前脚刚将他带到刘炎面前，自己后手因为月明姐的缘故，就将人家给卖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不破坏陈老师和月明姐的约会，所以只能牺牲傅昕的时间，来和他浪费时间了。
没办法，既然是自己做的决定，再臭也得忍着，难道不是嘛…
厕所外，傅昕来回踱步，内心的焦虑在时间消磨下变为平淡，拿出手机一看，发现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了，无奈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好笑。
“行了，出来吧，这么臭你也能忍得住，就不怕憋坏身子嘛！”
没能得到回应，叹了口气，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又继续对着厕所喊道：“知道回去的路吧，知道的话，那我就离开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刚好被刘悲出来听见的嘟囔。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帮了你这么多，就算不帮忙，起码也不要阻止我啊。”
话语中的埋怨让刘悲感受到了沉重，默默地低下脑袋来舒缓这份沉重。
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羞愧。
明明可以报答傅昕的帮助，却因为事关月明姐，由不得他做出选择，看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报答了…
沿着记忆里的路线回去，见到刘炎还在原地，正朝自己不停招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探头往刘悲身后望去，没能看到傅昕，刘炎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那家伙走了吧？”
“说吧，怎么回事。”刘悲点点头。
他可是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才同意刘炎这无理的要求。
“什么怎么回事？”刘炎被刘悲的反问给问懵了，尴尬的挠挠头。
“就是陈老师是怎么认识月明姐的。”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刘悲可不相信两人一见面就是一见钟情，然后发展成情侣，其中必然是有过铺垫。
“哦，你说这事啊，是这样的…”
明白了刘悲的意思后，刘炎开始为他解释起来。
原来在刘炎升学到二年级的时候，陈老师担任了他的班主任，难怪当时自己开学没有见到陈老师。
后来，因为刘炎闯祸的原因，陈老师叫来了月明姐，两人就此结识。
至于是闯了什么祸，既然刘炎不说，刘悲也就没问，这稀松平常的事，比起陈老师和月明姐的事不值一提。
“听陈冶说，他初中的时候就和月明是同学了，结果发生了什么事，月明就不读了，他们也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