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京城以后,还要送你们一个大礼物。”
“你是说把仙使红袍卫调走?”
“你不觉得他在这里很碍手碍脚吗?”
“主要是他野心太大,而且过于贪婪,你以三卫司的名义把他收回去更好!”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路依然突然正色道:“鸡蛋从里面被打破,才是生命,才是新生,如果从外面打破,则是一道菜。
小杨晋,如果仅仅是对付云中凯他们,别说一个,就是百个千个,我家族也能分分钟捏死他。
但这不是我该做的事。每个人,都不得不独自面对自己的困难和问题。
并在解决困难和问题中成长。
如果我把你成长面前的困难都帮你完全扫除,那是对你的成长不负责任。
在保重自己的前提下,抓住机遇,提高自己,不忘初心,努力前行,这就是我收获的道心!
如果你有生死威胁的时候,出示这块令牌,全天下的黑袍卫了红袍卫皆会助你脱险!”
路依然掏出一块紫金色的腰牌,递到杨晋手里。
杨晋却没有接,而是坚决推辞了。
“你等着我,我一定会策马京城,到时候我们京城见,不见不散!”
路依然并没有强迫,也没有劝说杨晋接纳腰牌,他理解杨晋的性子。
宁愿死,也要独自面对困难和挑战。
面对的困难越大,解决的问题越多,实力增长就会越快。
世间的成长没有那么轻松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往往能获得新生。
如果,如果,在重压之下陨落了,是不是很可惜呢?
没有可惜,就像历史上很多天才奕奕的人物英年早逝一样,那只是说明,不过是天才中的流星而已。
言尽于此,路依然心中反而如释重负。
这算是在华阳宗最完美的告别。
路依然为这几年的生活划上一个优美的句号,从此以后,开始了戎马生涯,不断战斗的一生!
距离华阳宗十里远的官道上,两匹马并肩齐驱,缓缓向前走着。
马上坐着的,是路依然和杨晋。
“杨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白雪飞花送君行,扶摇直上九万里,依然兄,后会有期!”
杨晋勒住马缰,路依然则策马而行,不时回头了望。
望着渐行渐远的路依然,看着他消失在视野之外,杨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但是,这种伤感和离愁,只能是一晃而过的情绪。
现实的紧迫,逼迫杨晋不能再有任何停留,他必须勇往直前。
现在,杨晋最需要的,是把腾云峰的组织架构搭建起来。
杨晋就这样边想边走,漫不经心地走回了宗门。
就这样阴差阳错,杨晋竟然来到了光明峰。
杨晋虽已晋升腾云峰长老,成为了华阳宗最年轻的长老,地位超然。
但像他这样神级存在的人物,底层弟子也只是知晓而已,即使见过,也是在遥望主席台的时候才能见到。
因此,像杨晋这样换着便装,悠闲地走到光明峰来,门卫也好,值守的弟子也罢,当然认不出来。
他们看杨晋的装束打扮,无非是一个农家少年的样子,自然没有放在眼里。
“哪里来的毛孩子,不知道这是宗门重地吗!快滚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这个后果自负,向来都是屡试不爽的威胁词语。
后果是什么?没说,怎样让对方承受后果?没说。
甚至,有没有能力让对方承受后果,也不知道。
但就是说起来很爽。
感觉就是,我能让对方承担一切不利的后果,包括剥夺对方的生命。
“我是杨承道老乡,来找他有点事。”
“都没预约,找什么找,滚!”
门卫大叔真把杨晋当乡下小孩了,说话可没有客气。
杨晋不喜欢啰嗦,特别是不喜欢给那些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的人啰嗦。
于是,杨晋亮出了自己的杂役牌。
对,他没有亮出自己的长老牌,要是亮出长老,那自然会亮瞎这些狗腿奴才的狗眼。
“我是杂役坊的,到光明峰来做事。”
杂役坊的腰牌杨晋还一直保存着,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份职业呢。
每个人都会对第一次印象深刻的。
杂役坊的腰牌至少证明了杨晋是自己人,作为光明峰的大门守卫,当然没有拦住的必要。
至于光明峰上一些核心机要的地方,自然会有专人把手,也不是一个杂役能随随便便进去的。
“你这个娃娃,真是没事找事,费老子唇舌!早说不就进了嘛!”
这个守门的中年大叔可有点毒舌。
杨晋可不想跟这种低素质的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