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外面的声响,渐渐地人烟阜盛了起来。长安虽也繁华,此间却另有一番气派。
轿子停下了。随行的太监言语了两句。轿子又被抬起行了一段。
而后轿子落下,太监小步快走着上报。皇命传下。太监拉开帘子,扶二女下来。二女随着太监,一步一步走到殿里。
二女毕竟年幼,此刻心里正忐忑着,有些拘谨地走在太监后头。
太宗颔首:“此乃武家女儿?”
二女微微抬头。眼前的君主却是一番英慈模样:身躯安稳、肩膀宽阔,目似深潭、美髯如画,丝毫没有不惑之年的疲态。
“妾正是。”
太宗由衷地赞了一句:“汝先考可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二女莞尔一笑。
“汝唤何名?”
猝不及防被问起名来,二女不由愣住了。但她很快就缓过神来:“回陛下,先父与家慈唤妾二女。”
太宗语气里有几分赞许:“年几何?”
受到太宗的嘉赏,二女挺了挺腰杆,迎着太宗的目光:“妾虚岁十四。”
这个面容清秀、嗓音甜糯的女孩,答起话来却清晰有节,太宗不禁多问了一句:“文德皇后归于朕时,同汝一般年纪,尚羞怯不知以何为应。汝何以不惧?”
二女晓得太宗是有心要靠一靠自己,言行举止愈发自如得体:“ 先父在时,多颂陛下美德,每教妾兄长姊妹谨记陛下恩泽。妾尝闻陛下吞蝗,替民除害。以是知陛下爱民如子。故不敢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