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看了,您要的人不在此处。”
魏安陪着笑,一脸的殷勤模样。
“不在此处?呵呵。”
朱常淓冷笑一声,双目紧盯着魏安,嘴角轻撇,眼神之中透露着杀意。
“公子,您听我解释。那小姑娘,我们已经抓到了。”
“哦?既然抓到了,为何不按照约定带来与我。”
听到抓到了,朱常淓的神色倒是轻松了些。
“莫不是担心我不与你赏钱吗?”
“不不不,公子爷您误会了。”
“那小姑娘被抓之后,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昨日还染了风寒,已经下不得床了。”
“如今正在寨内,郎中在给她医病,公子说是要活得,不能动一根汗毛,我可是照做了,担忧如果劳顿将此人带来渡口,险有生命之忧,便想与公子同去水寨,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至于到了公子手上,是死是活,就与我们无关了。”
魏安连忙将准备好的说辞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
这些话,可是魏安背了一夜的成果。
“那便待你医好了再来交予我,我三日后再来。”
听见朱常淓说三日后,魏诚有些心急。
连忙走下船来,站到魏安的身旁。
“公子,此言差矣。”
魏诚肩扛着他那把开山砍刀,声音洪亮,站而不屈。
“你是何人?”
朱常淓见此人心中有些慌张。
握着缰绳的手,都有些松动了。
“我乃是蜻蜓沟三当家的,名叫魏诚,也是他的兄长。”
魏诚拍了拍魏安的肩膀。
这两句话倒是没有说谎。
“原来是三当家的,失敬失敬,不知三当家的有何见教呢。”
朱常淓在马上拱了拱手。
“公子,那小娘子还有那个小娃娃,我已经是给你捉到寨里了,三日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可不好说,今日,公子你要么随我去水寨之内,咱们人钱两清,要么,你今日把钱留下,三日后我把人再与你带来。”
魏诚将手中砍刀放下,眉宇之中透漏出一股霸气。
“三当家的这是要明抢不成?”
朱常淓冷笑一声,并未将魏诚放在眼里。
便是自己此时策马离开,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明抢可谈不上,咱做的是正经买卖。今日你若不与我留下那五百两的赏钱,三日之后,你在这里就只能得到那两个娃娃的尸体。”
“我怎知你是否抓到了人,若是你拿了钱财不认账,那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朱常淓眉头紧锁,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诚。
“既然你信不过我,那便与我去寨中一看,见了人,银钱留下,若是想把人带走,随时带走,若是不想,三日之后,我将她治好之后,还在此处交付于你。”
魏诚这话说得确实中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假。
倒是朱常淓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怕只怕三当家的尽想着杀人越货的买卖,我便是人得不到,钱丢了也把命留下了。”
朱常淓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倒是要看看,这魏诚要如何的答对自己。
“哈哈哈!杀人越货,是个好词。”
魏诚朗声大笑。
“我若是要你留下,你当真以为你走的了吗!”
伴随一声口哨声音响起,朱常淓身后瞬时间出来二十余人来。
“原来三当家的是有所埋伏阿。”
朱常淓紧握住手中缰绳,表情严峻,一副随时准备逃脱的模样。
“公子这您可是误会了,我这不叫埋伏,这叫做有所准备,人生在世,哪能不给自己留点后手呢。”
魏诚轻蔑的笑着,一边的眉毛上挑,双眼眯着,仿佛成竹在胸一般。
“公子,这些小贼,我带着他二人可保公子顺利突围。”
身旁那个中年男子策马来到朱常淓马旁耳语。
这男子名唤白广,字元正,乃是昭信校尉,正六品的武官,一身的本领也称得上是有些能耐。
身后跟着的二人,是他的两个徒弟,乃是同父异母两兄弟。
名唤季灵,季义。目前任巡检之职。
朱常淓轻轻摆了摆手。
自己突围倒是可以,只怕是这白广和手下的两名巡检会伤了性命。
若是真的遇到危险,不得不动用武力的情况,朱常淓还是不想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
毕竟,眼下的情况,更是解决不了。
“公子考虑的如何了?”
魏诚挥舞了几下自己手中的砍刀,一脸的不耐烦。
“既然三当家的盛情邀约,那在下也不好推辞,便于三当家同去水寨就是。”
朱常淓倒不是舍不得这些银钱,只是这郑玥儿是否在这些水匪的手中,还不得而知。
便是亲眼所见,才能够心中有数。
“如此,那便请公子下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