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不仅又上前使劲踢了一脚,还朝着朱常淓吐了一口口水。
“白广你个废物!小爷被如此侮辱,你竟然连声都不敢吭,你是不是忘记你这校尉的官职是如何来的了?”
高硕连忙上前制止胡.彪。
只是因为朱常淓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如雷贯耳。
朱常淓,字敬一。明穆宗朱载垕孙,明神宗朱翊钧侄,潞简王朱翊镠第三子。
母杨次妃。万历四十六年闰四月袭封潞王。
甲申之变后逃难,弘光帝朱由崧被清兵所俘后,自称监国,后投降清军,斩于燕京。
众人当然是没有听过朱常淓这个名字。
而高硕心中则是快速的盘算了一下这个朱常淓的身份来历。
现在是万历三十九年,也就是此时的朱常淓已然是三十一岁了,但是看面相,倒是像是刚刚二十出头的模样。
这也难怪,毕竟古代人,过了加冠的年纪便是要蓄须了,而这朱常淓为了显示自己年轻的状态,便是一直都没有蓄须,家中也无人可以管他。
说到他的父亲,在大明朝则是更加的有一号。
潞王朱翊镠。
万历皇帝的亲弟弟。
万历皇帝本人对这个亲弟弟的纵容无度,是皇族家庭中少见的。
终其一生,由于李太后的过度溺爱和恩宠,万历皇帝几乎无力、无法约束而只能任其妄为。
这也是致使潞王飞扬跋扈的根本原因。
而这朱翊镠倒算得上的英年早逝,在朱常淓六岁那年便离开了人世,这也导致了朱常淓从小受到家里面的影响,溺爱无度,便成为了现在的模样。
按照时间线来看,再过七年,这朱常淓便要世袭潞王的爵位了。
万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招惹到了这么一个麻烦的人物。
“你叫朱常淓?”
高硕走上近前。
看着眼前灰头土脸,一脸狼狈的朱常淓,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自己没有出现的话,此时此刻,郑玥儿怕已经是这朱常淓的囊中之物了。
而他自然也不会落到这帮水匪的手中。
“正是小爷!还不快给小爷松开!”
高硕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然后径直走开。
“使者大人,这人应当如何处置。”
“用麻布将此人的嘴巴给堵住,听着怪难受的,然后扔到牢房去,再听我发落。”
“得嘞!”
听到高硕这么说,胡.彪可是最高兴的了。
这样嚣张的公子哥,胡.彪早就恨不得直接弄死。
如果当初不是被和这朱常淓一般的乡豪土绅欺凌,最后自己也不会被逼的一个落草为寇的地步。
所以胡.彪打心底里就对这样的人,心有憎恶。
从地上捡起那块满是沙土的麻布,然后捏着朱常淓的嘴,塞了进去。
朱常淓还在挣扎,直到被胡.彪狠狠地打了两拳之后,才没了力气。
“这是何人?”
高硕走到白广面前。
这白广虽然一言不发,倒是站的挺拔,眉宇之间没有半点的妥协,屈从的意思。
不由得让人心生敬意。
“使者大人,这是刚才那个少爷的随从,好像还是个什么校尉。”
“就他一人随从?”
“还有 两人,不过中途有所反抗,所以,被杀了。”
说到杀人,魏诚的声音有些低。
毕竟昨日里高硕还叮嘱了说不准滥杀无辜。
“杀了便就杀了吧。”
高硕也早已做好了心里预期,便是一帆风顺的把朱常淓骗到寨中来,也免不了一场的厮杀,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除非这朱常淓是个傻子,一个人孤身前来。
显然他只是有些心高气傲,嚣张跋扈,而并非是个傻子。
听到高硕的话,魏诚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甭管杀不杀人,只要不惹得高硕生气,便是如何都行。
“这人如何处置,他一人伤我了我们十一个弟兄,还杀了七人,弟兄们都想着要杀了他以告慰死去弟兄的在天之灵。”
“不过,我还是想着,先带来让使者大人发落。”
本来高硕也是没想留下这人的,不过一听说此人有如此的能耐,便活动了心思。
若是想此人招揽到麾下,能够成为自己的护卫的话,那可便是天大的好事。
“你叫何名?”
高硕上前,白广将目光移开,并未答言。
“使者大人与你问话,还不快讲。”
魏诚使劲的朝着白广的腘窝处猛踢了几脚。
而这白广,竟然岿然不动,果然是个练家子。
“哈哈哈哈!”
高硕放声大笑。
“将他也带去单独的牢房,一会我再发落。”
好几个喽啰,推推搡搡的将白广朝着牢房处退推去。
“兄弟们都辛苦了,酒菜已经备好,就等着兄弟们回来庆功了!吃起来喝起来!今晚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