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玥儿一人在房内,只是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心中自是对高硕有些担忧。
但是她又不敢独自出去。
等到阁楼一楼的门被推开,发出声响。
郑玥儿便连忙从房内出来查看。
见是高硕,心中不免欣喜。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郑玥儿一面激动的说着,一面飞速的跑下楼来,扑进了高硕的怀里。
“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
高硕轻抚着郑玥儿的头发,言语中满是温柔。
“虽然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但是我还是担心。”
郑玥儿的心情,高硕当然明白。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轻轻的吻了一下郑玥儿的额头。
“玥儿,你可知那要劫掠你的人是谁吗?”
郑玥儿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朱常淓,此人你可听过?”
听到朱常淓的名字,高硕都察觉到郑玥儿身体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见郑玥儿眼神略带恐惧, 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这人如何对你了?”
高硕焦急的问着,若是这朱常淓对郑玥儿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那自己就算是冒险,也要让朱常淓死在这蜻蜓沟水寨之内。
“没有,他倒是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我此次从家中逃出,便是受不了他的骚扰。”
“怎么回事?玥儿,你慢慢与我说。”
郑玥儿将朱常淓是如何骚扰自己,然后派人去家里提亲,甚至都想让皇上赐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说到激动之处,郑玥儿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助。
虽然都是王爷,但是无论是怀庆郑王,还是余杭唐王,加在一起乘以二都比不上一个潞王。
谁让这潞王是皇帝的亲兄弟呢。
“这朱常淓,想老牛吃嫩草,当真是异想天开。”
高硕情不自禁的唾弃。
“现在有公子在玥儿身边,玥儿什么都不怕。”
郑玥儿也是稳定了一下情绪。
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被高硕所救,而是被那朱常淓劫掠了,自己又该是什么样的下场。
“公子,那朱常淓可是小潞王,虽然还没有世袭他父亲的爵位,但是如果皇帝见不到他的话,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来的。”
这话倒是不假,这朱常淓虽然纨绔,但是在皇帝的面前,还是一副满腹经纶,知书达理的形象,也深得皇帝喜爱。
虽然有很多人都私下里传言过朱常淓的种种劣迹,但是皇帝完全听不进去。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皇帝就是相信自己的侄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治国理政之能。
至于为何还不让朱常淓世袭潞王的爵位, 那是因为皇帝对朱常淓另有重用。
“现在还他不是潞王,抛去他和皇家的关系,他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我还能怕了他不成?再说,就凭他,想要离开这水寨,怕是都难于登天。”
高硕对这一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让高硕的这个决定,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郑玥儿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知道依赖着高硕,便就心静如水,心无旁骛了。
“玥儿,你我明日便启程,离开此处,前往扬州府去,在这里耽搁了些时日,倒是应该快些了。”
说到扬州府,高硕免不得想到了张岱。
虽然心中对张岱深有不满,但是却也担心,他是否去了扬州府,还是拿了钱财去了他处。
又或者,张岱在路上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高硕还是欣赏张岱的才华。
倒是对于张岱偷走钱财,盗走马匹之事,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因为没有他,自己才能和郑玥儿的感情这么迅速的升温。
也正是因为没有他,自己才能在险境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如果这张岱在此,恐怕是早就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了。
夕阳落的很快,窗外能够听到那些水匪还在尽情的狂欢痛饮,打闹嬉戏的声音。
光已经有些暗了,水寨内的气息倒是格外的清新,深呼吸,直是沁人心脾。
两只白鸽飞过,落在屋外的树梢上,贴的特别近,就像是此时依偎在高硕怀中的郑玥儿一般。
已经到了晚饭的时辰,但是高硕并未感觉到饿。
毕竟昨日直是睡到了午时,起床又吃了许多丰盛的饭食,如今外面的那群水匪正在狂欢,哪里能有人手给自己做饭。
直到听见郑玥儿的肚子咕咕直叫。
高硕才意识到郑玥儿可能是是有些饿了。
“玥儿,你还在房内等我,那帮水匪都在饮宴做乐,我找些吃食过来。”
郑玥儿轻轻的点了点头。
离开阁楼,还未等推开房门,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