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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闻风而动(2 / 2)

“人生真是有苦难言,有福难享啊……”

踌躇满志又生无可恋的贤寓似乎是有点儿想念花道荣和徐玲,也不好向不远处的二人开口求救。

而兵懿对这个会动会说话的小人喜不自已,以至于自己体内的那把小刀鸣叫连连都不管不顾。

玄道人和吕启两人漫步在中洲之上,一步间千里即过整个中洲好似自家后院。玄道人缓缓开口道:

“是时候了。”

“尊师叔,法令。”

话说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前,西洲之处乃是妖族大陆,人族多为妖族口食,更有强妖喜食新生之儿脑髓。

西洲蛮族,民不敢生,有苦难言,其久久形成的怨气漂荡在西洲之地冲天难挡。怨气上冲,直破三十二重天至太清天惊扰道祖。

道祖有感便第一十八次化身于世降于中洲,书经《德道》便出了现在的天凉郡向西行去,后道祖点化了一小童传了其有为法便重返太清天。

后得道小童将有为法走出了自己的路子,上天闻道至三十三重天便全部了然。不想,其之道虽道非道亦不能算走叉。思虑过甚的道祖便将此人阻于三十三重天静坐十六天,并未开口讲一句无为法。

后其修为上至大罗之后,掀起了西洲蛮妖之斗,当时无数蛮人感化,不想其道莫向外寻自身之道,已有大乘之意。习之人若钻于经文却只得小乘之道义,忘经文才有中乘之道义。

而大乘之道并非适合所有人,若初见不明却如同入魔道。阴阳未济,被妖魔所惑不能自拔。

此事被当时佛道同修的苦游道僧所知,便传一书为化胡本为解脱世人。不想此书自成书起便掀起了无数的佛道之争。而揭起短来如君子坐心的东洲至圣一脉则是看足了戏。

都说看戏的不闲事大,有个稀里糊涂的儒家门生叫马毅,稀里糊涂的醉酒后在二家之争上画蛇添足。

后儒家被扯入三教之争,而开口画蛇之人不慎被佛家打入轮回屡世都被天魔相害。每世不是自疯便是被天魔逼疯,不得脱出轮回之苦。

儒家之人虽想救也屡屡被阻,只能于事前给其暗示,望其自悟。百世千世都已过去不再抱有希望的儒家之人渐渐也将此人淡忘。

就这般不知何世才是尽头,千年前此人转世西洲被游历西洲的易青峰一语道破所搭救……

此举也成了千年之前易青峰身死之困局,当时的此人无修为能助易青峰破局。后入了天仙之境,反推千世才明白了其中因果。

此人为还屡世之仇还有易青峰搭救之恩,只身提剑入了西洲一去不返。

佛国之境内,此时的三大主寺寺主和坤宗琉璃宗主,四位寺主被佛国之主唤至灵山受命闭户。

这一日,三寺一宗全关门,整个佛国遁入西洲之极西一棵须菩提树上,佛光不再显化西洲……

中洲苍云灵界内,自两年前葛蝉示情之后,荀况便将震云峰搬到了神机峰旁。苍云殿内一直不断掐算的杨真,脸上表情从一开始的凝重无比后又慢慢便的轻松谐意。更是大笑着开口道:

“原来如此,本就如此,早该如此。”

两大天仙悄悄咪咪的成婚,只有天知,地知,世隔绝的苍云灵界知,外却全然不知。

杨真看着七峰之下的万龙锁魂大阵淡笑着开口道:

“夺天地之造化,牵中洲之祖脉,孕育万年的洞天,终于等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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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南斗有一郡名斗南,此郡多山多水,人烟稀少,东望惠郡,西临川郡,北接柳雍,地势险恶。

斗南有一岳,号天外之峰名罗浮。罗浮之界有一峰唤作玉鹅峰,相传是仙人葛翁在世隐居之所,后仙人葛翁入驻天外天玉京山之后便将此峰留于弟子后人。

千年前,中洲道门小辈天骄悟性第一人杨真游历至此。有幸得见了当时化身下凡的葛翁仙人,那时的杨真受仙人葛翁之托将葛蝉带回了苍云门。

仙人葛翁本想让葛蝉避过命中之魔星却不想,任仙人如何施法都是无法逃过其魔劫。人仙有算却也难逃天意,不想刚入了苍云门的葛蝉还未几年便在苍云门内遇见了,外出游历的苍云真人和新收的弟子荀况。

自那起葛蝉的修行便日益艰难,入七境地仙便苦修了足有数百年之久。而其先天神算和后天术数却也是在六境逾矩时,时常混乱。

苍云真人自是知道此劫却也不便出手干扰因果,杨真当时的修为不够自是看不真切,不敢出手。荀况当时的三师兄修为比葛蝉低却因拜师早占了先机。

而有修为不怕事的苍云门大师兄易青峰,终日跟在狐心月身后惹事生非。

玉峨峰上罗浮宫内,此时的宗主罗隐一身洗的发白的道袍穿在身上光着脚,脚底板上全是泥垢也全然不在意。

斜躺在罗浮山宗主之位上,一只脚搭在扶上,一只脚吊在椅下,表情纠结的看着高台之下的弟子关弦一。

此时的关弦一却是作揖低头不语,而一旁儿的罗森却是开口对宗主罗隐道:

“掌门师兄,不如就让他下山入劫了解旧事吧。”

“下山,下什么山?脚底板上全是泥垢,最后还不是得自己上山自己洗。又何必下山?”

“这不下山自是脚底板上没有泥垢,可心中的泥垢却无法洗干净了。”

“此言不假,他现在修为只有六境巅峰,如何破那杀劫?”

“可这条路他终得自己走出去才算了。”

“也罢,也罢。好不容易脱了轮回之苦,如今便又要入劫,罗浮已沉溺于中州数千年便下山吧。”

“拜谢师伯。”

修道有成喜以穷苦之相游历人世的罗隐,于数十年前寻到了此子。此子原名关弦一生而凄苦,不受族人待见受尽侮辱。年三岁便流落街头至八岁碰见苦游的罗隐带上罗浮上。

推算出此子与三教莫大因缘的罗隐便封了关弦一的文火运,打破其轮回所携带的千世因果,藏于罗浮之内。

如今关弦一下山,便解开其文火之运,至于那累世的因果本已被罗隐所破便是下了山也不会被人寻觅出跟脚却是无恙。

罗隐闲坐于宗主之位上两只脚不停的来回搓着,光脚上的泥垢蹭蹭的往下掉,没有一点儿避嫌的意思。

眼光打量着关弦一,是不是该给此子改个名字不如叫罗昔圣算了。似乎是不妥,眉头略促,脚却是不停的蹭来蹭去,最后罗隐似乎下了决定便开口道:

“关弦一,如今下山行走便叫罗昔胜。”

“谢师父赐名,今后再无关弦一,只有罗浮罗昔胜。”

“嗯~给你个小物件名摄妖旗,碰见打不过的人了就祭旗自保就好。”

“谢师父…”

“行了,没事儿就自己选个日子下山吧。看了你几十年了也有点儿腻了,自己玩儿吧,出了事儿记得往回跑就行。”

一旁儿的罗森则是摇头笑个不停,上天闻道入了三十三重天的罗昔胜被罗隐这般打发。

罗昔胜则是满脸慎重的接过不足七寸的小旗,退出了罗浮宫也并未返回自己之前修炼的洞府向山下走去……

南斗之地多山水,自古骚客多长驻。

青山绿水依旧在,不逢当年饮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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