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脚踩虚空上升,背后虚像化作一道细长流光在他掌中凝为了一柄长剑,有了这柄神兵的加持,欧阳越的修为飙升到了知微境和八岐大蛇分庭抗礼。
他挥剑,道道剑光如飞蝗。
八岐大蛇如法炮制的喷出各色各样的元素之力,红热的烈焰,寒冷的坚冰,有形的风刃……
欧阳越像是在海上飞翔已久的贼鸥,他灵巧躲避那些攻击,绕到了八岐大蛇的背后,他挥剑画出完整的圆,刀锋的锐利直接切割开了空间,从里面喷出暴涨的金光。
八岐大蛇看似臃肿庞大,动作却迅猛无比,它猛地转身,从海底伸出蛇尾,像是拍掉扰人的苍蝇一样,拍散那些光团。
瞬间掀起的狂风,险些把欧阳越从半空拍进海底。
即便是修为同等,二者的修为底蕴也不是差的一丝一毫,更何况请神是有时限的,超过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哪怕是欧阳越也不敢贸然托大。
“来吧!至死方休!”欧阳越咆哮,像是暴怒的山林猛虎,又像是怒火冲天的金刚佛陀,眸光仿佛喷火。
他俯冲而下,无数的攻击将他包围,他消失在了其中,几十秒后又冲了出来,不要命一般的进攻。
……
安倍家的大院,宋卿卿坐在墙头,手捧一杯温热的牛奶,她摇晃着小腿,像是个纯情的,十八岁少女,眼神迷茫的像天空倾诉未解的情愫。
一把梯子搭在了旁边,沈南方费劲吧啦的爬上来,在她身边坐下。
“喝么?”
“喝。”
沈南方接过牛奶,一饮而尽。
宋卿卿平静的歪头望着他,眨眨眼,发丝挡住了视线,她就呆呆的摇头,晃走发丝。
沈南方抱过她的脑袋,放在肩头。
宋卿卿蹭了蹭,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刘清疏和张明月去调查驭妖匣的事情了,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撞到了,两个人还有些尴尬的和我打招呼,其实没必要这样,大家都为了自己心中坚持的正义而战,没有对错,只有输赢。”沈南方说,“而我,只是有些愤怒,他们在我眼里都是很棒的人,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们失败,这样的话将来想见,才不会太尴尬。”
“感觉你有了很大变化,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成长?”
沈南方挠挠头,“我一直觉得成长是个很冰冷的词,它磨平了人的棱角,浇灭了那些不妥协的梦……但这就是生活的法则,大家都在为了所谓的更好自己奔赴,也就渐渐忘了为什么想走下去。就像欧阳越,他妥协了很多,参透了很多我不懂的东西,做出了我觉得不正确的抉择。”
“所以你要去阻止他?”
“不是阻止,我只是想弄明白,我们两个谁的坚持才是对的。”沈南方一拍脑门,“师父跟我说过这种东西有个专门的形容词,叫什么来着?”
“大道之争。”宋卿卿说。
“真是个中二的古词啊,我喜欢。”沈南方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