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方才那番话,看似在抬高那位凤鸾姑娘,若心思聪慧些的,两相对比,自然能听出她话里的言外之意。
而外间坐的那些才子,可不是草包。
他们都对音律有所研究,又各有擅长,自然能分辨出二人琴音好坏。
若分辨出来谁好谁次,还听不出温小六语中的讽刺,那自然也无需再多加解释。
姨娘曾说,有位学者说过不解释就弄不懂的事,就意味着怎么解释也弄不懂。
虽然她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但此时却觉得有些道理。
这段插曲过去之后,无人再提起,屋内的气氛也就变得重新和谐起来。
既是游湖,画舫自然是不会停靠在江边不动。
顺着风向往下游走。
一路上遇到的画舫也不少,只是大多都没有谢家的这般气派漂亮。
“少爷,太太给准备了歌舞,现在要让她们过来吗?”春剑见他们游戏结束,便上前问道。
谢金科下意识的蹙眉。
他向来不喜这些娱乐项目,在府里从来都是能避则避。
只是他不喜欢,不代表这些士子也不喜欢。
文人风流,附庸风雅之事,大概是大多数读书人都喜欢的。
春剑的话被旁边的学子听到,不待谢金科说什么,便一举拍板,“有歌舞怎的不早说,快快将人请出来,我们这正愁吃酒无人助兴呢。”
春剑看向自家少爷。
谢金科摆了下手,示意按同窗说的去办。
“诶,对了,子谦兄,我听说里头那位凤鸾姑娘,舞姿一绝,不知今日我们可有眼福?”有人认识那位凤鸾姑娘,此时便笑着调侃温子谦。
“齐兄有眼光,只是凤鸾姑娘轻易并不肯跳,若想看她舞姿,怕是诸位要失望了。”温子谦自己也有些可惜的道。
“这却是为何?”那人又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些日子,我被人邀着去了趟西厢楼,恰巧便见到有人闹着请凤鸾姑娘跳舞,可凤鸾姑娘跳舞前有个规矩”
那人说到这里,卖起关子来。
“什么规矩?”
“对啊,什么规矩,赶紧说!”
那人见众人好奇,与温子谦对视一眼,这才缓缓道,“听说凤鸾姑娘所跳之舞为早年西域所传的飞天舞,那舞跳之前需穿上特殊的服饰,且不能穿鞋。”
“但女子的纤足自是不能随意给人看的,所以若想看凤鸾姑娘跳舞,就必须用黑布蒙上双眼才行。”
不知内情的人听了,皆是一愣。
这跳舞,自然是要用眼睛看的,若是蒙上双眼,还怎么看人跳舞?
那岂不是糊弄人吗?
但男子的话不像是说谎,且温子谦也并未反驳,甚至在其说完后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众人便不由有些纳闷起来了。
“你这还有后文吧?若真是这般,这舞姿还如何看?必定是看不成的了!”其中一名男子问。
“没错!所以凤鸾姑娘后来又出了一个规矩,这才有人能得见失传许久的飞天舞。”男子又道。
“什么规矩?我说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这样吊着胃口,真真是急死个人了。”旁边有人揪着他的衣袖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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