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这般一个一个来,未免太过耽误时辰,谢金科看着那跃跃欲试的十几人,微微拱手,“今日承蒙诸位兄长能够在此为小生与六姑娘成亲之事尽心尽力,只是逐一而来未免有些费时辰,不若诸位兄长便一人出个题目,金科一一作答,若有不妥之处,便再行处置如何?”
院子里的众人听完不由面面相觑。
谢金科身后的夏湛戳了戳谢金科的后背,“我说,你可想好了,虽然你是状元郎不错,但以一对十几,你确定自己能赢吗?”
“你觉得呢?”谢金科微微侧身,避开他的动作,扬眉说了一句。
脸上那自信嘚瑟的模样不由让人牙根痒痒。
夏湛闻言,干脆抱胸看戏,他再担心他,那就是狗!
“既然金科贤弟这般说了,那我们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这题便由子元兄第一个出如何?”其中一名年纪大些的男子走了出来,摇着折扇,笑道。
“大哥请。”谢金科转向温子元,微微弯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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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内。
舒暮雪正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扒拉着门缝看着外面谢金科一人大战‘千军万马’的样子。
“小姨,那谢金科才学行不行啊?他要一个人对抗十几个人呢!我可是听说了,那十几人,全都是曾外祖的学生呢,若是赢不了,那这亲事岂不是要出岔子?”舒暮雪见了外面的场景,担心的进来跟温小六汇报。
不等温小六说话,邢蕊儿便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成亲之日,你又在胡咧咧什么?此话怎可乱说?”
“你大舅舅在外头,自是不会让亲事出问题。只你自己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好扒着门缝去瞧热闹,若是说出去,温府与舒府的面子该往哪里放?你的名声又该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邢蕊儿唠唠叨叨的,将舒暮雪拉到跟前一通训斥。
她说话虽然温温柔柔的,但这温柔的刀子,割在人身上,可没有比凌厉的刀子要好多少。
舒暮雪今日自从被这位大舅母瞧见,便已经不知被念了多少回了。
便是母亲瞧见她,也未曾多说什么。
此时不由有些不耐烦起来,只是她却不敢与大舅母顶撞,眼珠乱转,趁着邢蕊儿不注意,还做起鬼脸来。
视线对上舒七姑娘的眼神,见她看过来,脸上一僵,不敢再乱来。
“白露,你去听听外头如何了?若是有些有意思的诗句,你便拿了纸笔写下来。”温小六没管舒暮雪,招手让白露过去,悄声道。
“说什么悄悄话呢?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担心谢家公子过不了关,打算放水啊?”旁边的四嫂突然挤眉弄眼的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
“四嫂说笑了,金科哥哥乃皇上亲封的状元郎,且还是金陵城中,时隔八年的三元及第,更是百年内,年纪最小的三元及第进士,与其担心金科哥哥,还不如说我更担心诸位兄长,能否抵挡三轮。”温小六跟着笑眯眯道。
“啧,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未接到谢府去呢,如今便开始帮着未来夫君说话了?”齐婉柔轻捏了一下温小六的脸颊,笑她。
“三嫂此话可是冤枉我了,小六不过实话实说,可未曾有半分偏颇。若是不信,你一会便知分晓了。”温小六正经了小脸道。
齐婉柔就冲着她笑,也不继续与她辩解。
温小六被这眼神看的,饶是脸皮厚,还是不由觉得耳根有些烫。
轻咳一声,转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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