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符合我的身份,福昌县主难道不也是吗?一个县主,却被癫狂的马拖着狂奔,差点没了性命。如此狼狈的福昌县主,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也是我没想到的相遇。”
“我来此地,自是因夫唱妇随,与我县主身份无关。只是陈世子与我不一样,理由想必也不一样的了。”温小六没有理他话里的嘲笑,淡笑着道。
陈世子见她再一次提起他来这里的目的,脸上松快的神色不由落了下来,微微沉了沉,“我们家如今的境况想必你也曾有所耳闻。”
温小六没有说话。
“我父亲先前一直有个很是信赖的道士,便是先前在松泉村修建寺庙,那块地,也是那位道士声称遍寻全国才找到的风水宝地。”
“后来出了些事,修建寺庙的地便换成了另外一处,此事你也知晓。”
“只是那道士,在我们家出事之后便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封冠冕堂皇的书信,我父亲气不过,便想着人将他抓回去。”
“只是那道士行踪不定,那时我们家又一落千丈,便是想要抽出人手来找人,也不过那十几人。”
“找了约莫半年多,也未曾有什么消息。我父亲到了那个时候,心底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不打算再继续,谁知这时却又出了事,没了办法,这才由我出来寻人。”
“断断续续近两年时间,直到前些日子,才有人传信说那道士来了此地,只是找了一圈,却也没有见到人影,如今却是准备打道回府,回京城了。”陈世子语气间似有些落寞的样子。
且他虽看着成熟很多,脸上却也经历了不少风霜的模样。
“道士?”温小六猛然想起,那日在驿站内,她确实看到一个拿着拂尘,一身道士服的男子站在那位县令的旁边。
“怎么,你见过?”
“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位,但我确实曾见过一位道士。不在此地,而是靖边县,只是先前出了些事,那位道士如今怕是早已不在靖边县了。”
“那道士瘦高个子,拿着一柄拂尘,脸上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名唤清风道长。”
“那应该是没错了,我曾听到有人唤他清风道长,且与他一起的那位男子,说起来你应当也还记得。”温小六笑了笑道。
陈世子眉毛一扬,有些意外,“谁?”
“就是十年前,曾将我们抓起来,关押在一条船上,之后被谢家人救了的那群人中的头领。”
“是他?”陈世子突然开始深思起来。
“那人如今的行踪你可知晓?”陈世子说着朝前走了一步,靠近了些温小六。
温小六不防他这动作,整个人忙往后退开了些,连带着旁边挨着她坐着的寰儿也差点被带倒。
“软儿!”一阵马匹声传来,接连响起的便是一声大喊。
温小六抬眸看去,便见谢金科骑马在最前面,冲到她面前之后,急忙翻身下马,也不管马是不是被栓好了,直接奔到温小六身边,抓着她的胳膊,脸上的着急,让他眼里看不见任何其他人。
“受伤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清俊的脸上,彻底没了往日的淡然端方。
“我没事,金科哥哥,寰儿也没事。”温小六捏了捏谢金科的胳膊道。
谢金科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人紧紧的抱了一下,这才松开。
温小六看着旁边的十几道视线,脸不由微微红了一下。
“金科哥哥,你还记得陈世子吗?”温小六推了推谢金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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