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伯府自从先皇去世之后,就变得门可罗雀,鲜少会有人上门,更不用说像这般俊雅的风流之士了。
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在的,在的,伯爷在府里。”
说着也不问谢金科是谁,便将人请了进去。
“您先在这里稍后,奴才去请伯爷。”说罢一边招呼人上茶,一边往伯爷的院子走去。
谢金科见到端上来的茶水,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却没有动那杯茶。
静等着陈伯爷过来。
“老爷,就是这位公子”门房的苍头语气战战兢兢的道。
陈伯爷进来时,脸上表情并不好,气呼呼的样子明显是在责怪苍头事先没有问清来人,便请了进来。
只是见到谢金科时,不免被他的长相惊了一下。
挥手让苍头退下去。
“你是谁?”
“回伯爷的话,在下乃户部小吏,谢金科。”谢金科站起身道。
“哦,你就是那个前几年的状元郎?”陈伯爷像是想起来了一般道。
走到主位上坐下,眼神不忘来回扫着谢金科。
谢金科笑了笑,默认一般,没有反驳。
“我与你没有半分交集来往,你今日来府上做什么?”
许是这些年被人慢待了很多,陈伯爷的性子,已经变得比先前还要难以相处。
“先前在北地时,曾有幸与小世子见过一面,得知当时世子正在寻人。正好前两日,在下的师父东陵先生有言,说在京郊的青云寺内,有陈家所寻之人,在下便上门来叨扰,想问问陈伯爷可有兴趣往青云山一去。”
那陈伯爷到底不是个蠢笨之人,听到这里哪里还能不知谢金科话中的言外之意。
脸色肃了起来,“你说的可当真?”
东陵先生的名声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既然他说那青云寺内有自己寻找之人,怕是**不离十了。
谢金科点头,“金科不敢有半句虚言。”
“你稍后片刻,我这就收拾一番与你同去。”陈伯爷急匆匆道。
“陈伯爷自去收拾便好,只是到时金科怕是会带些人手过去,若是伯爷方便的话,便不要带太多人过去,以免打草惊蛇了。”谢金科道。
“你带人过去做什么?”陈伯爷愣住。
他这时才想起来,此人定然不会是无缘无故上门将这消息告诉他的。
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神不善的盯着谢金科。
“自是去抓人了。”
“你不过是个户部小吏罢了,有何权利去抓人?还是说你能带得自己的人,我却带不得自己的人了?”陈伯爷不高兴的道。
“伯爷,此番倒不是金科想要阻拦您带人过去,只是那位的狡猾程度想必您也知道,若真让您带人上去,让那位认了出来,到时抓不到人,这罪名又该由谁来担呢?”谢金科不紧不慢的道。
半分没有将陈伯爷的怒言看在眼中。
陈伯爷这才从他话中听出猫腻来,定定的看了谢金科半响,哼了一声,便往外走。
谢金科也没有跟上去,而是坐在厅堂内静静的等着。
陈伯爷虽然人老了,却不糊涂,对于官场他也了解的很,有些事,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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