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魔徒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诡异了,让人防不胜防,恐惧异常,一经发现,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清除。
黎不明已经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但他爱子心切,并未将这些告诉门内的任何人,即便是被他称之为“要命锁”的洛文宣,也没有敢将真相告知。
而洛文宣又是个直肠子,没有多少心机,虽然心中疑惑,但却被黎不明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
只告诉洛文宣,黎定安曾被冯千愁抚养长大,他担心那魔徒会再回来蛊惑自己的儿子,因此做了一个以防万一的后手。
洛文宣还真就这样信了,并且爱心泛滥的开始同情黎定安,不知不觉,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洛文宣就有了想要吃嫩草的念头。
黎不明说了半天,最后却是颓然一叹,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说道:“依浩然你所说有关厚德楼的详细情况,我便知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废话。”
“就算留下再多后手,也拿那魔徒没有丁点办法,由‘魔种’散出去的‘孢子’,便能在不知不觉中,将那么多人控制,若那魔徒亲自出手的话,我派几无还手之力。”
“不光你低估了他,为兄我也低估了他,总以为那是个‘小魔’,未曾想却是一个‘大魔’,这般手段,想必有着九品的修为,合我全派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李道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推测的不错,大多数魔徒擅长的应该是精神力功法,这类功法最是让人难以防备。”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若是以精神类功法的修为来说,冯千愁确实已经达到了九品这一层次,而他自身的战斗力,却未必会有多强。”
黎不明狐疑:“哦,为什么这么说?”
李道皱着眉头,用手指点了点桌案:“这只是一种猜测,有一种说法是,魔徒因为受到‘魔之门’的浸染,因此行为举止让人难以猜度,仿佛只为制造混乱而生。”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猜想,正是因为这种‘浸染’,他们自身对精神类功法有着很强的亲和力,相当适应修练此类功法。”
“但黎大哥你是知道的,很多功法之间都有着极强的排他性,因为门派的传承不同,人们在最开始打基础的时候,经络便形成了一种固有的运转条件。”
“四五品之前,或许还能触类旁通的去练习旁的功法,但过了这个坎,特别是抵达六品这一品阶,再想练别的,就基本上不可能了。”
“因此,往往都是修练了一种本门功法后,便很难在去练习其他门派的功法,就算能练,大多也都是以一种自我参考的方式去学习。”
“而即便是在四五品之前,想要练习其他功法,也相当考验一个人的天资根骨,根骨差,或者说平庸的人,就算只练一门都已算是极限了,更何况其他?”
“在卷沙镇的时候,段唐给我送来的万刀门的《刀经》,我只是选择了有关‘刀阵’的那部分,教给了侠客团。”
“而那刀阵,只能算是彼此配合的‘术’,并未曾涉及到万刀门的根本所在,但饶是如此,他们很多人练习起来也相当吃力。”
“我在孟州的时候,用一套剑法,跟马家换取了他们家的《拳谱》,那剑法与我而言只是普通的剑法,可是马家有很多人都是练不了的。”
“我更听说,即便是你们神造门同一传承的‘九大玄功’,很多彼此间都是有排斥性的,即便是像向二哥那样的,最多也只练了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