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伯微微一愣,面色微僵,挥了挥手。
那幕僚躬身退去,
……
不多时,这封报纸出现在李恶海的案头上。
“新晚报?”
李恶海颇为好奇,就着案几,将那一卷报纸打开来去看,瞧得也是津津有味。
看完之后,突的笑出了声,道:“这个《连城诀》的评话写的不错……呵呵,新晚报啊,让人去查一查根脚在哪里。”
“另外,让李平川过来,告诉他,本侯要抽他的耳光,再告诉他,本侯之所以要抽他的耳光,是因为,他就是个傻逼,本侯很讲道理的,抽耳光抽到直到他明白为什么错了。”
奴儿笑道:“侯爷啊,你太疼他了。”
李恶海道:“没法子,谁让他是我直系堂哥呢?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我教他做人……唉,这是我这一支最亲近和血脉了。”
“侯爷后悔杀死自己的父母?”
“……奴儿,本侯可以纵容你,但你不要挑战本侯的底线,明白吗?”
“呵呵……回想起来,心里很痛吧?”
李恶海双目微眯,如剑如刀,随后吸了口气,神情平淡,缓声道:“有些话,不应该说得太过份。”
“过份了,就伤到了,本侯不在意,把你这个‘玩物’弄死。”
魔徒面色微变,接着巧笑道:“是奴家放肆了……”
……
青龙道。
一间破庙里。
软骨头一般的道人,正就着“新晚报”的内容,讲给一身血红衣袍,戴着斗笠的剑客听。
“这中都呐,瞧着挺有意思。”
道人顺手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合上报纸,说道:“青龙道有‘龙气’镇压,以为平衡,主‘治世’之位。”
“域测海子就是颗定盘的星,其中有很多讲究……这些大易天衍的东西,你肯定是不懂的,这里面是有无穷的数术变化……”
巴拉巴拉的又是天数的定论,又是世道的变化,邪剑听得颇为烦躁。
打断道:“好多天了,到底算出那李浩然身在何处否?本座一剑斩了他便好,念头通达。”
“唔……顾倾山的传人,哪有那么好算?你先等等,而且,贫道感觉,近来这天衍术似有些飘忽不定,很多事情就像是蒙着一层纱……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道人说到这里时,略略停了停,接着左手《大易经》,左手罗盘,又推算了一次,一切都在错与对之间来回徘徊。
让他找不准卦象的准确脉络。
这类的事情以前也有过,比如被顾倾山追杀的那段岁月里,卦像就时灵时不灵的,此番中都之行,要弄死半山传人,类似这般倒也合情合理。
“怜花于金刚境属‘神行’第一,更何况,他曾摘得‘罗汉果’,距离‘菩萨’也就一步而已,他会打问清楚的,无量道尊。”
邪剑道:“听说有个叫‘贼祖’的晚辈,你觉得他们谁快?”
雾真道:“他们不是一个路数,没有可比的,怜花走的是‘欢喜菩萨’的修持。”
“你这道士倒瞧得通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