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不多时,五姓联盟人等上得二楼,一个个挺惨的,身上或多或少都缠绕着绷带,其中以大个子钱维宁受伤最重。
一进门,观察了室内情况后,大个子便冷嘲热讽的道:“一张棋盘,两个座位,还有残茶,‘老伯’此前与谁相会?”
李道不惯着他,轻轻抿了口茶,道:“我与谁下棋喝茶,跟你有什么关系?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再说话。”
“你……”
大个子有些怒了,旁边的东方离推了他一把,钱维宁这才止住怒气,沉着脸走了进去。
其后,大家陆续进入。
李道随意说道:“坐,看茶……”
有快活林的“伙计”们撤去残局,重新布置,众人便就此安坐。
喝茶的功夫,钱维宁首先开口,问道:“李浩然,我派人送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
李道轻捏茶盅,轻描淡写道:“收到了,怎么了?”
钱维宁忍着怒气,眯眼道:“那你为何不派人过来救援?”
李道掏了掏耳朵,没有回答。
孙府的蓉嬷嬷冷嘲热讽道:“浩然此举,未免让人寒心。”
“什么时候,奴才也可以说话了?叶翔啊,把这奴才给本座丢出去。”
“你……”
“你要怎样?给你脸了?不服?以为本座没资格管你?那行,叶翔,叫我侄女过来……”
“启禀老伯,夜深了,白日里姑奶奶跟二小姐走街串巷子,逛了一天,此时都睡下了。”
“哦,那算了。”
听得这样的回答,蓉嬷嬷面色一僵,一时无语。
赵轩然颇有些嘲讽道:“夫君呐,你这般做法,是恨不得妾身死吗?”
“我跟你有关系吗?大波了不起啊,三姐的份量可不比你……跑题了。”
李道一一扫过诸人,东方离微笑点头,钱维宁面目阴沉,王思闲闭眼不语,蓉嬷嬷脸色不善。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赵轩然身上,轻笑道:“前段时间,我要你交出晨报的控制权,你不肯。”
“让你在晨报上报道一下白虎道的情况,你也不肯,说什么,这有损门阀尊严,那前段时间各家新闻发言人在报上打嘴炮的时候,怎么就不损门阀尊严了。”
赵轩然张了张嘴,刚想要反驳,却见李道摆摆手,继续道:“可以理解,五家联合起来,才跟血侯打了个平手,这本就是很丢人的事情。”
“既然血侯都不说这事,你们又何必自己往外捅呢?自然也不允许别人往外说呗,鬼报直接被你们收买江湖客给灭了。”
“从东家到总编到记者,普通文职人员,再到他们的家人,据我事后调查,死了一百多人,而这只是单单一个《鬼报》。”
“至于其他的那些三流报纸死了多少人,这里面又有多少本着‘新闻求真精神’的记者死于非命……”
李道目光中闪出些许悲悯,接着又自嘲的笑了笑,道:“如果,商报不是有明堂背景,花报这边有我的庇护,想必也是同等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