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川心中凛然,额头上不自觉的渗出了汗水,躬身道:“诺,尊侯爷令。”
李恶海点头,挥了挥手,道:“嗯,下去吧……哦,对了,明天让《日报》那边报道一下八十多年前‘上都欢喜案’。”
李平川怔然,不解的问道:“侯爷,何为‘上都欢喜案’?”
刚刚拿起高脚杯的李恶海也愣了,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你身为伯爵,没看过本府的密录文献吗?”
“八十多年前,上都欢喜案,佛主命怜花金刚传法,这些,你不知道?”
李平川羞愧的低下了头:“卑下自不如侯爷博学,未曾记得这些。”
开玩乐呢,寻欢作乐不好吗?为什么要去看那些繁杂的老旧文献?给自己找不自在?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般的,唔……变态。
李恶海怔然,心头忍着一股怒气,但最终温和道:“那你就查一下……算了,这里是中都,不是本府,你想查也查不到。”
“来,上前来,本侯一边扇你耳光,一边告诉你,八十多年前,上都发生了什么……你若非我堂兄,本侯早就掐死你了!”
……
《新晚报》蔓延,治安司自然会严查,首先突击的对象,就是玄武道,然则,却没有找到半点痕迹。
大司官律问平十分恼怒,他可是在血侯面前立了“半个五等功”啊,若是这种事情都办不好,岂不是显得很无能?
以后还想不想飞黄腾达了?
可是让他去直接找“老伯”正面硬怼,他又不敢,每每回想起以往那人的手段,律问平便觉得头皮发麻。
自己的青竹会被吞并,还很羞耻的参加过名门正派欢迎学习的小姐宴会,真是丢人啊。
想我也是堂堂中都大司官,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直到血侯到来,律问平抓住机会,舔着脸过去投靠,把“老伯”李浩然卖了个干干净净,如此这般,才算得到血侯的赏识。
毕竟“侠宗主”李浩然再大,再厉害,也大不过门阀,斗不过血侯,二五仔以前又不是没当过。
而且不知当了多少回,没有半点心理压力,不然的话,这大司官的位子是怎么得来的。
此时的律问平明知道,那《新晚报》的幕后就是“老伯”,却无从下手。
治安司查不到半点根脚,连印场都查不到在哪里,唯一能找到的,也只是卖报人,可他们不光卖《新晚报》,还卖其他报纸。
一一查寻,根本寻不着脉络。
利用职务之便,给“老伯”使使绊子,他是敢的,但若真的大明大方的过去,他是怂的。
因此上很是恼火,在治安司正堂来回渡步。
堂下,两位副司也是沉默无语。
四大捕之一的沈沁说道:“司官,我与老伯手下的叶翔,也算……唔,也算有几分交情,将他约出来谈一谈,说不得能找到《新晚报》的脉络。”
同为大捕的陈明觉笑道:“沈捕,你跟他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呐,月前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二人相约在鹭儿岛会所的一间宅子里,啧啧……你到底站哪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