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鹭儿岛的会所,我跟有容曾与他偶遇,说了许多话,宴间,他隐隐有想要对我出手的意思,而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最终,我们谁也没有动手。”
“唔……也就是说,血侯是如同浩然你这般的不正常‘超品’?”
“他有七个人格,也即‘七魂’,每一魂都是‘八品’,而这‘七魂’又在同一具身体里……这可不是单单只面对七个‘八品’的问题,而是以几何式在的增涨,更何况……”
“更何况,他还很有可能存在潜藏于旁人未知,乃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主人格’,也即,第八魂……”
洪胜男这般说着,李道沉默的点点头。
域测海子上,一叶孤舟随风而飘,夜色下,两人相顾无言。
……
十二月初三,凌晨,四更末,五更起的时节。
布行老板靳东福提着空空的口袋,去往玄武道飞天河的净水码头,排着长队,等待购买这边售卖点的物资。
与他一起的,还有新邻居,住在对过福至酒楼的东家姜刀寒,最近玄武道物资匮乏,他们天不亮就过来排队了。
“今天这码头应该有两大船的东西吧,够大家分了吧。”
“是啊,姜东家,我给你说,我以前是住在苦水街那边的,跟老伯是邻居,他这人呐,做事最为公道……”
“知道,知道你曾经跟老伯是邻居,还曾跟老板娘搭过线,狠赚了了笔,白虎道大乱,你又回来了,亏了……这些你说了多少次,烦不烦?”
“嘿嘿,总得来说,还是有几分情面的嘛,到时候姜东家你跟着我,我再跟码头的管分配管事套套交情,你再拿出老伯曾经邀请你的架势,吓住他,说不得,我们就能买到更多东西呢……手头上的钱花不出去,有钱没法买东西,我就不信姜老哥你不急?”
姜刀寒哼哼冷笑两声,不想搭理他,这人最近冷不防的跟自己套近乎,也不知怀了什么心思。
吃饭喝酒的时候还是挺大方的,在店里人五人六的,吹嘘老伯的妻子“老板娘”是他的后台,念着都是邻居,也不好与他计较,便由着他了。
姜刀寒其实挺腻味这号人的,但这么多年来的挫折,让他学会了虚与委蛇,便时常与靳东福客气,交际嘛,他又不是当年的愣头青。
“诶,姜老哥,你儿子在维稳所,他近来有什么消息没?”
“能有什么?左右不过就是那些。”
“诶~姜老哥,我接到一些消息,听说,运往玄武道这般的几十条大船,被治安司阻断,全都沉了,死了很多人,今天能过来多少,都不知道呢。”
“尽瞎说……”
姜刀寒听得这般言语,沉默片刻,叹息着摇摇头,小声道:“我儿说,确实跟治安司交手了,治安司拦截玄武道这边的船队。”
“航运公司一直在忍让,治安司得理不饶人,有几个小年轻气不过,跟他们产生了冲突,然后就打了起来。”
“确实有很多船被毁了,但也有不少船过来,倒是不急的,我们还有时间,抢在别人之前把东西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