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刻,爬在床上的秦月奴微微转醒。
李恶海急不可耐的跑了过去,用力摇晃,道:“奴儿,奴儿……我需要你的‘种子’,我头很痛……”
秦月奴迷茫片刻后,脸上突然带起一个宛若少女般的俏皮微笑:“你好啊……”
李恶海看到这样的笑容,瞬间一惊,触电般的松开秦月奴的身体,惊叫:“魔胎!”
那“秦月奴”坐直身子,咯咯笑着,少女般的可爱:“你这‘恶鬼’,如今还没有觉醒吗,那怎么跟剑主斗?”
说着话,轻轻一指点在李恶海的眉心,李恶海怔然,某一刻他醒过神来,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本侯……”
秦月奴脸上俏皮的笑容,片刻后消失不见,而她本人,却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面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
有关于《新晚报》上的报道,自然也是有人不信的。
比方说,在这一天的夜里,当很多其他道口的人们,不管是镖局镖主也好,商会会长也罢,当他们选择抵御血侯,站在老伯这一边的时侯,便有人提出了质疑。
“这些啊,都是《新晚报》上的一面说词,谁知道上面的内容是真是假。”
“可说呢,什么慷慨悲歌,什么李侯是‘血蝉之主’,难道就没有故意抹黑?报上排列出的那些证据,也许是刻意伪造的呢,你们谁亲自查验过?”
“但六位大家的文章,应该不是假的吧?他们集体指责血侯……”
“文章这种事情,你们谁能说得清?万一是那老伯找人代笔,冒充几位大家写的呢?”
“就是就是,你看到了几位大家了,还是见到他们亲手写下这些文章了?文笔这种东西,很容易模仿的嘛。”
“特别是梅凤娟跟百晓生,他们都是写评话的,这中都城谁没看过他们的书?我有一个朋友,就模仿百晓生的文笔,写了一遍百晓生,梅凤娟,路长鸣三人之间的恋情,以及……咳,可赞了,声情并茂,文笔几与‘神雕’无异。”
“你说的这个朋友,该不会是你吧……”
如此种种言论,随之扩散出来,在其他道口,乃至域测海子开始传播……
而随后,便是又一场舆论战。
……
次日,初六这天,《新晚报》还在渲染鼓吹血侯的威胁,并且包括《商报》《娱报》《文报》跟风报道之时,《日报》却予以了还击。
《日报》上的头版第一篇文章,便是公侯府新闻发言人李平川的“答记者问”,上面一部分内容是在自证清白。
言说武宜侯与“血蝉”没有半点关系,这是新晚报对侯爷的污蔑,那所谓的证据也都是凭空捏造,是将军府伙同“老伯”的肆意攀诬。
剩下的一部分内容,就是在质疑,平江伯明确的问道:
就他所知,在早以前,日报与晚报是对立的,日报大东家白圣飞曾经亲口说过,晚报的幕后之人就是那“老伯”。
既然如此,若果真如《新晚报》所说,那老伯又有什么理由去救梅凤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