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要不.....你们回去吧?”话音落下,一片死寂。
场间些许尴尬那些玄甲军更是无动于衷。
李承乾嘿嘿一笑,看向长孙冲,后者有些无奈。
你可是堂堂太子啊,怎么就没半点太子该有威势!
长孙冲无奈的看着这些玄甲军,猛然喝道:“玄甲军听令,即刻退散,不得有误。”
话音刚落,有铁衣碰撞,大地雷动的声音响起,李承乾尚未指挥
的玄甲军,竟被长孙冲一言喝退。
那些玄甲军就好像一架架战车,身为重骑的他们虽无凉州大马在侧,可那股扑面而来的威势,仍是一飞冲天。
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都未对北衙禁卫动手。
可是就是如此,往场间一站,便镇住了三千北衙禁卫。
直到那条黑线彻底消失不见,场间众人才大松一口气,呼呼的喘着。
那种如鲤在喉,被死神攥住了喉咙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紧接着便是那些损伤不大可是对心境影响极大的北衙禁卫。
长孙冲冷声道:“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也不过是服从军令而已,此刻退去,可从轻发落。”
那些仍然跪地的北衙禁卫面面相觑,才缓缓起身,然后不约而同的退出躲暑楼。
退出之际,还不忘将同伴带走,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和头颅也被一一带走。
大道之上,锦衣卫让出道路,好像两排横亘的守门将士一般。
片刻间,已是人走茶凉。
郑 义和卢盛源等人脸色愈发难看。
今日之事,发生的太过匪夷所思了。
也就是这时,长孙冲率先迈步,大摇大摆的走出血腥味儿仍在的躲暑楼,笑道:“扫荡去了!”
李承乾一溜烟跟上,满脸期待。
凯处嗣等人也都跟了上去,今天虽然和他们没啥关系,可是到底还是见证者,回去后,多少也能当做一大谈资了,说不定还可以招来一帮小弟。
千金台,销金窟。
长孙冲得在自己南下的最后一天好好的干件大事!
于是以长孙冲和李承乾等五个小破孩儿为首,然后身后黑压压一片,个个披甲带刀气势汹汹。
正当站在千金台门口这位千金台管事心神大骇之际,却又见大队人马一旁,郑 义使劲儿挥动双手,一个劲着使眼神。
管事见着了郑 义和那位大名鼎鼎的卢盛源,心中顿时有底了。
还好啊,敢情是自家二老爷,领着好友来千金台一玩来了?
喝!
这阵仗,这气魄!
恐怕不仅是其余崔氏二家会刮目相看,恐怕连整座皇城,也得赞叹一句“好一个郑家啊!”
就在管事想入非非之际,他又看见郑 义脸色凝重无比,脚步都有些凌乱.
二老爷这是咋了?
平常就是在窑子里泡上几天几夜也不见腿抖的啊!
怎么今儿看上去有些打闪一般!
对了!
必然是来人来头不小,连二老爷都得严阵以待,生怕怠慢了他们!
管事一个笑脸骤然换上,谄媚无比的迎着长孙冲走去,同时还不忘丢给郑 义一个眼神,好像是在说:二老爷你就放心吧,贵客交给我了,保准那叫一个满意啊!
说不定事后二老爷一个高兴,便赏下了自己垂涎已久的小翠?
管事嘿嘿一笑,好像都已经看到了日后的光明大道。
然而此刻的郑 义,心中已是气炸了肺。
自己一个劲丢眼神让那些废物赶回千金台严阵以待,怎么还不退反进,朝着自己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