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皖却是气笑了,骂道:“你休要破坏我和澧儿的深厚感情,与你说正事呢。”
“行吧,那你说我见色起意又是什么意思?”梁奕收起笑脸,正色道。
“也不是这样说吧,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至少你之前谈不上喜欢梓儿,对不?”孟皖惬意的饮了口茶,出言道。
梁奕思考了一番,良久才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以前只觉得梓儿挺可爱挺有趣的,但是……刚刚醒来之后,我的确是有点喜欢上她了。”
见孟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梁奕别过脸去,又道:“而且我两日前感觉就要死了的时候,是梓儿她护在了我前面,她还救了我性命,还照顾了我两日……”
听着听着,孟皖忽然开怀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言道:“那就没什么说的了,竟然你现在也喜欢她,管那么多做什么,祝你们早生贵子还实际点。”
闻言,梁奕只得点点头,心中也是对这份感情有些忐忑。
谁不是第一次呢,他也才十五岁啊!
这时,孟皖忽然正色问道:“你刚刚说,两日前在那酒楼差点死了?刚刚在吃饭前我还以为你在夸大其词呢?”
“是真的差点死了!全身上下几十道伤口,体内也是一片稀烂,你说我是不是差点死了?”梁奕没好气的骂道。
不知为何,孟皖忽然眯了眯眼眸,沉默了下来。
梁奕也没有放在心上,想起来栀雨身份一事,便说与了孟皖听。
“什么?栀雨?”孟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又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确定,现在想起来身材也是极为相像,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同一个人。”
“栀雨……”孟皖来回踱着步子,忽然抬头道,“此事要马上告诉澧儿,已经两日过去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说着,孟皖竟是将梁奕一人丢在这,快步走出院落向林语澧房屋走去。
见此,梁奕暗自松了口气,若是来得及在青临城那酒楼里寻到证据,应该便能消去林语澧对自己的怀疑,即使那酒楼中人已经离开,那也证明自己所言无误,眼下便只有等待了。
此时,远在数千里外的大京王朝京都卞城外,来了一个身着绿裙,面带轻纱的少女。
少女信步走在这繁盛了百年的大京王朝京都外,走在熙熙攘攘的走马道边,周身尘埃不染分毫。
这官道笔直通天,直向天际延伸而去,两边行道树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少女毫不张扬,向外伸手一个个拂过道边树木,隐在面纱下的天仙容貌却是有几分落寞意思。
抬头,能看到眼前古城内一道金黄丝线冲天而起,直冲云霄,不知向上几万里。
可惜这耀眼辉煌的景象只有她一人能见,而且也见得不少了,如今只是轻轻一瞥,觉得好像差了点意思,比起这南天传承千万年的三大朝,这小小的百年王朝龙气不值一提。
还是借着这卞城数朝都城的身份,才勉强凝出这细细的丝线来。
抬头看看天,却是一片清明,片片白云似不敢遮盖这少女穹顶,随着少女挪步缓缓向四周散去,独留一方青天盖在少女头上。
这也看腻了,几年前或许还会觉得好玩。
少女轻轻叹息一声,小声嘟囔道:“梁奕不是说自己在京都嘛……怎么找不到你的气息。”
四周人群熙熙攘攘,浔瑶百无聊赖的伸手拂过一棵棵行道树,耳边传来一片人声嘈杂和车马吱呀作响。
浔瑶决定再等一等。
又是两日过去,梁奕因祸得福修为突破到御灵境中期。细说下来应该还是林梓儿那一枚金黄色丹药的功劳,其中蕴含的深厚药力此刻一并勃发出来,助梁奕打破了御灵境初期的桎梏。
而也正是此时,远行到南川国都城南翊的林襄与林惊虞两位长老总算归来。
林语澧在贡仙酒楼事发当晚便命丫鬟加急送信到南川国,唤两位长老回来,只是路途遥远,那丫鬟送信到南翊城已经用了整整三日。
两位长老在南川国四日并未查出什么端倪,藏身在南翊城的大京斥候也声称并不知晓南川国君与前朝余孽勾结一事。
接到林语澧信件后,两位长老才知道是受了调虎离山之计,是以一日便赶回了泾安城。
与林语澧碰面后,两位长老径直前往泾安太守府一探究竟,谁料那最初传信称南川国君与前朝余孽勾结的斥候竟是已经被人杀害。
此事顿时变得值得玩味起来,泾安太守也是顶住压力,矢口否认此事与自己有关,至于是否是太守府内其余高官所为,不能妄下定论。
四日前林语澧也已经将贡仙酒楼一事上报京都,如今林渊收到来信上禀大京皇帝,至于要如何应付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