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自然又是换来了邹有海和王大轮的目瞪口呆。
田无期轻描淡写地道:“这事北洋先生你多费心,只要机会合适,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务必要把图纸和船工搞到手,我青山书院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既然有天文地理课,就要带学生们出海看看这花花世界。嗯,我少年时除了打算成为火影,还是个立志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选择性地忽视了田无期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前边的几句话说得邹有海和王大轮激动不已。王大轮连忙表态:“只要有路子,院主和北洋先生但说无妨,只要涉及到银钱的,王某一概包下,无论花费多少,都算王某的。也算在下为书院,为青州父老做做贡献,留条后路。”
“首富果然大气。”田无期夸了王大轮一句,“不过首富不必担心,这次我从北边搞回来两百多匹上好的战马,应该值不少钱,花费应该不缺。”
“战马?”
“两百多匹?”
邹有海和王大轮不由地一人问了一句。今日田无期带给他们的信息量有点大,两人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恩,十几匹高山马,来自鲜卑长白山故地,一等一的能奔善跃。还有两百匹草原战马,是北元的死鬼驸马贡献的,就是那个虎贲亲军都指挥使司,可惜那天用力过猛,有不少马死伤,否则还能更多。”
两人这才知道这位院主原来真的是斩杀了北元的驸马,还抢了虎贲亲军都指挥使司的战马。震惊之余,无论是一向淡定的邹有海还是见多识广的王大轮都提出要去看看这些上好战马。田无期自无不可,便引着他们往山后过去。
看来,甭管是啥样的男人,都有一个宝马梦啊!田无期暗暗腹诽了几句。
孟成京也在山后,他是唯一看着这群战马面露不愉的人。田无期与孟成京见礼后,顺便问了句道:“咱们书院添置了这么多大牲口,喜大普奔,怎么山长倒是有些不喜?”
“院主倒是大气,老朽只看到多了两百多张肚皮,还是大肚罗汉。不知院主是打算让这些大牲口耕地还是拉车?”
听到孟成京有些调侃的回答,田无期也是乐了,道:“还是山长有见地,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这两百匹大牲口还真能犁不少地,不够我还有头小毛驴,同去同去。”
旁边的邹有海等人听着这一老一少的聊天都有些哭笑不得。内容明明不着调,却偏生说的一本正经。
孟成京闻言也是笑了笑,道:“院主这马儿可非同一般的雄壮,老朽在这里也看了一会儿,见其行动多一致,也不闻嘶鸣声,不是简单的训练有素可以形容。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田无期若有所思,点头道:“山长大儒,却不想对道家的辩证法也颇有研究。您是说?”
“院主聪慧,不必过谦。想必院主也曾听闻几日前青州聚集了大军,老朽虽未能细看,却也曾远观。这青州数万诸军,怕是也找不到一匹能比得上院主这群骏马的主儿。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怕到时候这群战马反倒成了祸事之源。”
不得不说人老成精,在别人都乐呵呵地看马的时候,孟成京已经走一望三,考虑到当下情景可将来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且他的确是为了书院和田无期考量,田无期自然不能违了这番好意。
田无期脸色一正,对孟成京施礼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山长考虑得当,田某受教了。”
孟成京见田无期没有洋洋自得,脸色也缓了下来,道:“老朽业已年迈,自然百无禁忌。院里诸生均是少年得意,难免意气为事。老朽中年时也曾见过兵乱,知晓这些当兵的人的德性,希望不过是老朽杞人忧天,此事不要多生枝节。”
“恩,山长所言有理。我会安排成毅他们尽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