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至少在田无期和红孩儿这一人一兽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便在红孩儿奋力一跃,甩开田无期的同时,田无期其实双脚发力,借助红孩儿的前冲之力飞了出去。
这两个家伙,准备接敌时候的态度都是一样的--让自己的队友保持安全距离或者说是担心这货给自己扯后腿,自己则高速冲上,摧枯拉朽一顿莽就完事了。
红孩儿选择的是最容易下手的两个倒霉鬼。
田无期挑的则是两个修行最高的家伙。
红孩儿好歹还嚎了一嗓子,田无期则是闷头直接杀了上去。在长安城的这十几天,不,从出青州的时候就憋的一肚子火,早就令田无期十分不爽。今天刚好一并发泄出来。
田无期一出手就是《大荒经》的开天,刚猛绝伦的掌风在他怒火加持下更加狂暴,离田无期更近些这个地破高手只来得及横了下剑,都没能挥砍出去,便被田无期的双掌拍了出去。于是,这位老兄以比刚才被红孩儿撞飞的第一个倒霉鬼更快的速度,更高的高度飞了出去。当然,他吐的血也更红,内脏也更多。
一个地破高手,竟然一个照面就被田无期给秒了,而且死的及其凄惨。
旁边的地破剑手见到田无期出手的时候还没怎么当回事,但感到了这股恐怖的劲风,见到自己的副手连哼都没哼一声被拍了出去,才知道大事不妙。他赶忙一剑刺出,同时后退,意图拉开距离,再行缠斗。
田无期一掌见效,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右向横进,追上了另一位地破剑手。这名剑手明显修行不低,他看似仓促间刺出一剑,其实却是因为速度太快幻化出的剑影,这一瞬间他后退的同时,刺出的剑影却包含了几十道剑芒。田无期以袖为剑,元气包裹着衣袖,把这些剑影轻描淡写地花开,接着一反刚才的刚猛,一套以细腻见长的雪山折梅手如幻如电,逼向了这个地破剑手。
剑手假退变真退,被田无期追的十分狼狈,勉强挽了个剑花,拼命化解田无期一下快过一下掌法。田无期见一套折梅手下来居然没能秒掉这个剑手,知道这厮的确不是个草包。当下手法立变,元气运转,在掌法变幻之间,弹出几道指风。这几道劲风却没有袭击胸前大穴或者脑袋脖子这些要害之处,而是打向对方手腕。剑手被指风击中,顿时一声闷哼,手腕顿时被击穿了几个血窟窿,长剑也握不住,掉落下来。田无期顺手接过长剑,一剑在手,此消彼长,剑手更加不是对手。他先是被田无期的折梅手拍中,乱了身法,不得已前倾吐了一口血,接着便被田无期一剑抹了脖子。
田无期连杀两人,却没有用多少时间。周遭的剑手傻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城府浅薄的互相对视一下,有恐惧之意;莽撞凶悍的则是一声怪叫,浑然不顾的杀了过来。结局自然不用说,一帮连地破都不是的寻常修行者三下五除二便被田无期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这时候,且战且退的符师也在军中卫士的护卫下退到了田无期这边。无论是符师一方,还是皂衣剑手一方看着满地的死尸都是一脸错愕。正在恍惚间,皂衣剑手背后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杨家兄弟来了。
这对兄弟俩没有跟上他们狂飙突进的东主,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如今一打眼看到东主脚下的皂衣尸体,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兄弟两人都是一声怒吼,纵马朝着皂衣剑手冲了过去,动作一致地先是弯刀出手,然后一提马鞍边上的长枪,枪杆滴溜溜的转到手里,顺手便是往前一捅。
便如菜刀剁进了肉里,皂衣剑手先是被弯刀砍死了两个倒霉鬼,接着又有三个人被捅死。之所以是三个人,是因为年轻而凶悍的杨二狗仗着臂力惊人,竟然像串糖葫芦一样把前后站一条线的两个剑手一起穿了个透心凉。
骑兵的恐怖和强大在这一刻顿显无疑。两个年轻的骑兵只是一冲,便带走了五条人命。更为可怕的是,这一下冲锋也把皂衣人的士气全冲没了,有几个机灵的开始眼光游移,准备跑路。
杨家兄弟一个冲锋之后,拨转马头,准备再故技重施,杀个痛快。马匹还未提速,两个人连人加马便像是撞上一堵墙一样突然间动弹不得。
杨家兄弟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知道应该是皂衣人中的那个光头搞的鬼。两个人憋得脸色通红,却始终喊不出声音来。
二杨虽然凶悍,却毕竟不是修行者,他们一马当先,冲锋起来甚至可以斩杀人识境界的普通修行者,却毕竟吃了没有元气的亏,被念师一下子就控住了。
念师这时候也不轻松,他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还像个孩子一般的小家伙明明不是修行者,意志却如此坚定。两个束缚咒接连指出连人带马的罩住,便让他闷哼一声,受到的冲击也不小,让他嘴角终于咳出一口血来。
田无期终究不是看戏的人。便在杨家兄弟冲锋的同时,他就惦记上了这位念师,很想掂量掂量这位念师的斤两。如今看到杨家兄弟受缚而念师闷哼吐血,哪里还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脚下移动得更快,“刷”的一剑斩向念师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