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甲抽出钢制战刀:“本将不知道你们以前跑的海路、交往的异国人是什么样。本将只知道在青土城,凶神恶煞能吃人的鞑靼也变成和气生财的商人。在外什么狗屁话都是假的,拳头大的一方就是道理!”
“揍他丫老母的!”船员们嗷嗷叫。
彭甲掏心掏肺地说:“打虽然要打,但自己的命也很重要。你们跑海路,不就为了多赚点银子让一家老小过上好日子嘛!太子给的抚恤金再多,你们多跑几次海船也可以赚到手。待会儿骗了他们靠岸,有钢甲的兄弟们先随着我往前冲。”
彭甲拍拍身上的定制钢甲:“若这身钢甲挡不了葡萄牙人的子弹,太子殿下只能大出血一次,赔我们一大笔抚恤金了。但本将不相信葡萄牙人的子弹,会比我们的子弹威力更大。”
“他们的火铳不是威力大,而是射速比我们快。论火药,我们才是老祖宗。”有参与上一次交锋的人道。
彭甲大笑:“那就更不用怕了。”
“本将带领3000人敢在草原上突袭鞑靼王廷。葡萄牙人和鞑靼人比什么都不是。两百年前,他们的老家差点被蒙古人抄了。火器的技术还是从蒙古人手里传过去的。老师傅还能被徒弟干死!”彭甲不停地给手下人打气。
主将能影响手下的兵。彭甲自信满满,船员们也被他影响。
彭甲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将,但绝对是一位深受士兵爱戴的将领。他们几人临时从青土城调来,船员们肯定会对他们不服气。彭甲平日里经常和船员们同吃同住加深感情,战前用几句话拉近了和船员们的距离,保证一旦交锋船员们会听从他的指挥。
面对未知的敌人,大部分人都会害怕。彭甲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偏偏就不知道一个怕字。他对钢甲、对大明的火器盲目信任。
在航行了一个月后,作为前锋部队的商船终于看到了古里港口。
彭甲举起单筒望远镜,看到港口上架着葡萄牙人的十门火炮。
“火炮架的有点近。只要船能靠岸,挟带手雷冲上去把火炮炸了,我们的胜算还是很高的。”彭甲瞒着萧敬装了好几箱手雷。
萧敬不让他带火炮他就只能带手雷防身。他一点都不怕葡萄牙人的火炮把商船上的手雷点燃。如果都要死,他选择死的轰轰烈烈。
“彭将军,葡萄牙人要求上船检查。”伪装成船长、精通回回文的通事道。
彭甲低头看了一眼全身着甲的自己,让他们上船肯定会暴露。
“上来的是葡萄牙人还是当地人?”
彭清教导了很多,彭甲记得最深的一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当地人。”
“放他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