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某谢过周大人先前的回护,还请解了我这几位兄弟的锁链可好?”听闻周骑尉又开始问话,桂猛道谢之余也不忘替兄弟们讨要自由。
“不敢当桂大人的谢,周某秉公执法而已,今日无故伤人一事还未调查明白,你身后那几人依旧有共犯帮凶的嫌疑,周某可不敢敢因私废公私下放了这些人犯,你还是速速交代吧。”听闻桂猛要求放人,周骑尉轻蔑地笑了笑,而后一本正经的认真说道。
“周大人,我之前也说过的,这老婆子殴打常保大人的少爷,我是气不过才愤然出手的。”桂猛见状,也知今天势必免不了遭受刁难,索性大大咧咧如实重复。
“大人,青天大老爷啊,这可就是个泼皮人贩子,您莫要受他蒙蔽上了他的当啊!”不甘的黄氏在旁边还不忘见缝插针的抢白了一句。
“你的耳朵长在了狗身上,还是脑子被扇成了浆糊?在我这你可想好再说话!再胡乱放屁当心我命人打烂你的嘴巴!”不料周骑尉非但没有帮腔,反而出言呵斥起了胡搅蛮缠的黄氏,言毕还狠狠瞪了眼一脸迷茫的黄氏。
被这么一瞪,黄氏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但她整日撒泼讹诈却没被彻底整治自然是有那么几分小聪明的,回想了下事情前后她觉得这位周大人的话似乎另有深意,于是低头琢磨了起来。
用余光轻蔑的瞥了瞥这个虽然识趣但低智老妇,周大人无奈开口又问道:“桂大人啊,你的话可就说不通了,人家常保大人府上长辈管教孩子那也算天经地义,您这个外人参活个什么劲?况且啊,常保大人家可还过着白事呢,当今圣天子以孝治天下,你在人家灵堂口大打出手袭击亡者的长辈可是对孝道不敬,教我如何为你辩护,这往大了说可关系着人品操行的……”
看着周骑尉佯装严肃的继续乱扣帽子,桂猛不禁有些想笑,但他也清楚其中所蕴含的凶险,于是连忙解释道:“这其实是周大人误会了,桂某本是诚心前去吊唁的,是这个婆子前来闹事被我打了出去才对!”
桂猛的几个兄弟也跟着连连点头,表示可以作证。
“你们也别着急,暂且出去在院中候着,我和你家大人同属兵部,既是同僚自然会设法帮他,不会让他受了那般浅显的不白之冤。”话虽是给几个汉子说的但不知为何周大人说话时双眼却是盯着黄氏,“浅显”这两个字也咬的分外用力。
几个兄弟也都非笨人,其中更有三人那日直接参与了对周骑尉小舅子的围殴,自然是不信这骑尉的鬼话,被带出之时还不忘七嘴八舌的纷纷解释叫冤。
“住口!这里哪轮得到你们说话,聒噪个什么劲?去院中再不老实依旧狂吠干扰问话就各打上二十军棍!”周骑尉直接喝断了快被推出去几人的叫喊,而后转头问道:“桂大人,常保大人的夫人不幸过世又与你何干啊?一般内眷过世,像你我这等外人理当回避才是,莫非你与死去夫人还沾亲带故,亦或有着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