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把头在前面唱了好几遍,身后的金夫们也跟着唱了起来。
经过艰苦的跋涉,一群人终于来到了客栈。
金夫们看到客栈外面迎风飘荡的旗子时,简直比看到自家婆娘还要亲。
不容易啊!
吹了这么多天的风,终于看到一间客栈了,
一群人欢呼雀跃的冲进了客栈,二话不说,当即就让客栈的伙计们上吃的。
没过一会,伙计们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高粱米豆饭,金夫们一看到饭上冒着的热气,也不顾不上别人了,一个个就跟饿死鬼投胎似得,抓着就吃。
另一边,李杰和朱开山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急吼吼的抓饭吃,两人坐在大堂的角落处,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小声的交谈着。
“老头子,这是不是快到了?”
朱开山夹了一口豆饭,又喝了一口热水,不紧不慢道。
“快了,按照现在的脚程,再走上两三天,就能到了。”
说到这里,朱开山语气微顿,斜瞥了一眼李杰,打趣道。
“怎么?吃不消了?”
李杰知道朱开山这是在调笑自己,因此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爷们儿,闲着干啥?辩不辨?”
就在这时,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进了屋,一边扭着粗壮的腰身,一边笑眯眯的朝着金夫们抛着媚眼。
邻桌的两个小伙听到这句话,顿时一脸茫然,其中那名年纪轻一点的朝着年纪大一点的问道。
“哥?啥叫辩不辨?”
“俺……俺也不知道。”
听到两个小伙的对话,朱开山当即脸色一黑。
什么辩不辨,辩其实就是嫖的意思。
虽然朱开山看不上这等腌臜事,但那女人当着自家孩子的面这样问,总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那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老子带着儿子一起去逛了窑子。
这滋味,别提了,要多尴尬就有多尬尴。
一念及此,朱开山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胡噜胡噜快速扒了几口豆饭,便起身离开了大厅。
……
……
一夜无话。
翌日,一行人继续朝着老金沟的方向走着,过了草甸子,又乘上马车,赶了阵子路,众人终于到了老金沟地界。
金把头看着前方升起的袅袅炊烟,兴奋的站在马车上,指着升起的炊烟,高声喊道。
“各位老少爷们,加把劲,前面就是老金沟咯。”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现场一阵惊呼。
“真的?”
“金把头,俺们还要走多久?”
“我滴娘嘞,可算是到了!”
“叔,叔,醒醒,别睡了,这个天可不能睡,赶紧下马车走走,热热身子,金把头说了,前面就到了!”
……
……
对于金夫们而言,这一路走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又是风,又是雪,又是冰窟窿,五百里路,一行人兜兜转转走了大半个月。
并且还出现了人员伤亡,有人是被冻死的,有人是掉进冰窟窿就不回来的。
因此,眼瞧着终于抵达目的地了,这群人的心里的激动,也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