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描述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我被人掐着脖子快要死了,他却松开手,断断续续的空气流了进来,我无法畅通地呼吸,也无法自由地死去。”
于是在几年以后,往往会有很多人,选择摘下抑制器,为了那一瞬间的自由,而放弃整个困境里的后半生。
“绝大多数出现‘逆转’症状的人,从前都是精神力极其出众的存在。”艾尔德叹了口气,“从万众瞩目到跌落尘埃不过短短一瞬,很少有人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况且是在这样追求强大精神力的时代。
虽然高精神力不是每个人必备的,但天赐的礼物突然变成了致命的毒药,很少能承担着这样的结果过完这一生。
加西亚沉默了很久,轻轻地说:“它对我来说,是一种保护。”
艾尔德诧异,但加西亚不想再说了。
两个人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
“去查漠远在那段时间里接触到的人,应该能知道他到底是从谁的手里接触到这种药物的。”加西亚顿了顿,“说不定,还能追查到伊莱休的踪迹。”
这个男人的目的他们到现在也无法了解半分,却又似乎和这些事离不开关系。
加西亚遗憾地看着艾尔德,“殿下,明明是父子,为什么完全感受不到你们两个的相似之处呢?”尤其是脑子。
“......我觉得你在暗示什么。”
“我......”“闭嘴。”
时间实在是过于久远,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去关注一个教授日常会跟谁往来,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只好去询问当年的同事了。
当初的那些人仍然在任职,毕竟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几十年并不是什么很漫长的时光,大家通过基因手术,甚至一直是二十来岁的容貌。
这件事不好明着来,就只能暗里查访。
老师们都不明所以地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看见元帅和亲王都在里面站着的时候几乎吓软了腿。
“请放松,只是来问一些小事。”加西亚彬彬有礼,就像大家说的一样好相处。
艾尔德虽然一直不在公众的视野中,但他显然很会和人打交道,三言两语就消除了隔阂感,老师们的谈吐渐渐利索了起来。
漠远在学院里还是很有名的,毕竟他沉默寡言,但专业方面却很强,而且为人很好学,什么东西都愿意自己去琢磨一点儿,偶尔还要偷偷去蹭别人老师的课,和大家的关系也相处比较融洽。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很多,但没有人觉得漠远当时有什么不对劲的。
一位老师说:“只是那个时候他搬出了学院分配的房子,在外面住了。哦,就是他现在住的地方。”
加西亚眉心跳了跳,“他当初住的地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