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艾尔德回过神来,“只是想到,这是很久以前才发生过的事了,没想到我还记得,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他扯出一点笑意,“我父皇和你父亲似乎以前也热衷于解密各种不同类型的文字和图片密码,那个时候也会带我和米迦列拉玩玩儿。”
说到这种事加西亚总是有些遗憾的,她小时候什么也没有,每天就是数不清的各种检测。
“这真是太可惜了。”她轻声说。
“校长说的话估计都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做?”艾尔德又把话题绕回来。
“可惜现在打草惊蛇,那些人也不会主动来接触这两个人了。漠城现在又是神志不清的样子,想套话都无从下手。”加西亚喃喃道,“不过,殿下对于能影响人心智的东西有了解吗?”
显然是在问他在伊格赛尔上有没有接触过类似的。
格拉斯皇帝和校长的行径确实可惜,这样的对比似乎也能坐实格拉斯的覆灭并不简单。
艾尔德着实努力地想了想,还是遗憾地摇摇头。
“有类似功效的在伊格赛尔上基本都被用作助兴了,而且药效远没有这样温和,似乎只是简单的模糊了当时的状态,丝毫不影响其他的记忆,这样的药效也过于精准了一点儿,黑市上也没有人花大力气去研究这种的类型的。”
抬头却见加西亚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助兴?”
艾尔德:“......”
他轻咳嗽一声,双手举起,半开玩笑地说:“天地良心,我可从来都不参与违法犯罪的活动。只不过他们风气如此,而且大多都是自愿的,我不好在人家花好月圆的时候过去插一杠子吧?”
“我也没说什么啊,殿下。”加西亚慢悠悠地说,“您紧张什么?”
“这不是怕你去议会告我的状?”艾尔德笑了笑,心头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
校长那边还好说,如今这些事背后的人至少是露出了尾巴,不再像之前一样一无所知了;然而无法深究其本里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艾尔德想着,或许要用点儿别的手段。
“如果,”加西亚突然打断他的思绪,“如果,对漠城使用深度的催眠,会能诱导他说出点儿别的吗?”
“英雄所见略同。”艾尔德感叹道,他刚想说这个,“漠城的精神实在是不稳定,虽然那些致幻药物没有依赖性,但在断掉之后还是会有不应期。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能正常地面对漠远,但现在却对外界毫无反应的原因之一。”
“既然如此,通过机械和人工辅助,对他进行深度的催眠,科研院新改进的自白剂也能用了,只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受不受得住都得受着了,毕竟,就算没有这些事,他也逃不过死刑的。”艾尔德说,“明明现在并非战时,可我为什么感觉,死去的人并不比战争中的少呢?”
赛科德的那些不成人形的实验品已经足够触目惊心,数量庞大,哪怕后面总结成了白纸黑字的几个数字,仍然是无法让人轻易释怀的。
更不用说他们现在在查的这些事,这类药物后不知道沾了多少任的血,怕就怕,死去的人远远不是现在所猜测的数字能够打住的。
作为国家的统治者之一,皇室中唯一的亲王,艾尔德不可避免地觉出了一丝无力感。
他好像一直在被推着走,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并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