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羊州方面为韩兆贵这个涉及金额巨大的国库券交易案头疼的时候,一份省政|府的意见被传了过来。
“国家允许国库券转让即明对资本市场的松绑,不能因噎废食。”
短短一句话为羊州市执行韩兆贵案提供了指导方向,经过市里公安、工商两部门的共同商议,决定给予韩兆贵口头教育的处罚。
其实两部门也很无奈,沪上赵德荣案之所以会被没收赃款,是因为当时国内还没有允许私人交易国库券,但现在国库券交易已经放开,他们要再想没收赃款就有些牵强了,毕竟上面已经给韩兆贵的案子定了性。
所以就只能来了一个不疼不痒的口头教育,约定于零惩罚。
不过这次韩兆贵却是结结实实在公安局待了半个月的时间。
被抓进公安局的这些对韩兆贵来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处于惶恐中,他一个好觉都没睡过。每脑子里想的不是他被判刑的场面,就是家里人被要债的逼上门的画面。
心中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搞倒卖国库券这种歪门邪路,安安心心的开自己的运输队一年也不少挣。没有那个发横财的命,却偏偏要来捞这个偏门。
按照以前听的那些投机倒把的,他这个数额的足够枪毙十回八回的了,最好的结果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心惊肉跳的等了半个多月,终于等来了被提审。
可场面却和他想的截然不同,公安同志一顿不痛不痒的教育过后,让他签完字按完手印,把他的几大旅行包甩给他。
然后告诉他,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这就可以走了?
虽刚听到公安同志批评教育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事情可能有转机,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松。
走出公安局的大门,韩兆坤正倚着新买的大奔抽烟。
见到韩兆坤,韩兆贵的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二哥!”韩兆贵一把抱住了韩兆坤。
“行了,行了。也不是老娘们儿,哭哭啼啼的干什么。”
韩兆坤推开韩兆贵,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瘦了。”
短短两个字像是戳中了韩兆贵的泪窝子,眼泪再次奔涌而出。
“咋待了半个月公安局变得娘们儿唧唧的?”韩兆坤调笑道。
韩兆贵连忙抹抹眼泪,“没啥!”
韩兆坤搂住他的肩膀,“这才对嘛!应该高兴才对,好不容易出来。”
“嗯!”韩兆贵点头道。
接到韩兆贵,韩兆坤发动大奔。
韩兆贵坐在副驾驶,韩兆坤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三个旅行包。
“就为了这三包东西被关了半个月?”
“可不是吗。二哥,这次多亏了你。在里面的时候我以为我这次最少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韩兆坤连忙否认道:“停停停!你这次能这么轻松出来可跟我没什么关系,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国外考察呢,昨才刚回来。”
“不是你?那我怎么出来的?”
韩兆贵有些惊讶,他这次出事只联系了两个人,韩兆坤和韩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