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植保小说>其他类型>几何错爱> 第一章 空洞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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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空洞的童年(1 / 2)

孟凡志下班回到家后习惯地开始准备晚饭。

历娅也正点下班了,今天她改变了进屋就看电视的习惯,她是孟凡志的妻子。

“凡志,我爸妈去澳洲的手续都办好了。”

历娅好像没有打开喉咙似的小声说,眼睛没有看孟凡志,她的眼神没有确定视点。

“这么快呀,说没说哪天走啊?”孟凡志没有停下手中的活问了一句。

“可能是这月末。”历娅的声音有些变化,低着头,眼光在墙上游离。

“要这么急吗?用不用我们帮忙收拾收拾啊?”

“不用,不过......”历娅好像有些着急地回答着,仰着头,眼光还在棚顶上游离。

孟凡志回头看了一眼历娅,但还没有停下手中的活,有些不解地问:“不过什么呀,难道还能差钱吗?”

“不是,.......”历娅的声音出现了沙哑状,眼光不再游离,而是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的眼睛有些湿了。

孟凡志放下手中的活,眼睛直盯着妻子的已经闭上的眼睛问:“你怎么了?”

“我妈让我跟他们去。”历娅闭着的眼睛里滚落出一滴眼泪,只掉了一滴,但声音似乎有些抽泣。

“什么,让你一个人去吗?”孟凡志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此时的孟凡志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历娅抬起泪眼看着丈夫的脸,用真正哭泣的声音说:“是。”

孟凡志有些急了,“什么呀,你自己去,那我和孩子呢?”

历娅低下了头,声音开始出现起落,“我妈说我先和他们一起走,到了那边稳定后再让你和孩子过去。”

孟凡志站了起来,非常生气地说:“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想的,这不就是让我们分开吗。”

历娅用哭声代替了说话。

“你知道你妈这叫什么吗?”孟凡志真的生气了。

“叫什么呀,不是说了吗,等稳定之后你和孩子再过去吗。”历娅非常激动地抬走头大声说,声音好大,脸上表情是微变的,说完这话后就又哭了起来,因为在她说这句话的同时想起了她妈妈说的话,

“小娅,不要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你不要老是想着姓孟的,他是帮助你很多,可你嫁给他也算报答他了,何况还给他生了一个大儿子,听妈妈的话,凭你的模样,到了那边一定能找到一个百万甚至千万的富翁,幸福地过你的一辈子。”

孟凡志很少能听妻子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如今听到了让他不知所措。

历娅不再说话了,表面是沉默了,内心在扭曲的狂乱,狂乱的让她坐立不安。

“凡志,招呼一下小娅呀。”

孟凡志的妈妈抱着还不到一岁的孙子孟年坐在饭桌旁说。

孟凡志答应一声但没有动,他是个不习惯思考的人,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了,你妈让你叫小娅你怎么不动啊。”孟凡志的爸爸有些生气了。

“知道了。”孟凡志小声回答了爸爸一句后,冲着卧室大声喊:“历娅,出来吃饭。”

历娅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混淆,让人难以分辨,眼睛里没有反映出任何事物。

历娅坐那没吃几口就不吃了,站起来就回卧室了。

孟凡志没有理会她。

晚饭整个过程比往天短了一些,但还很平静。

要睡觉时,历娅往孟凡志这边挤了挤,还特意用屁股拱了拱孟凡志。

孟凡志心里很烦,尽量往里面挪了挪,躲开了历娅有些发烫的身体。

历娅没趣地撤了回去。

第二天,孟凡志和历娅都正常上班,历娅所说的话似乎二人都忘了,但是二人下班回到家中却是没话。

两天过去了,孟凡志没有变化,历娅也没有变化。

三天在彼此沉默中又过去了。

孟凡志曾想再问一下,但看到历娅混淆的表情他没有问。

第四天,孟凡志正点下了班,正常收拾房间,正常做饭。

下班的时间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仍不见历娅回来。

孟凡志走到窗前向小区大门外看了看,没有看到历娅的身影。

他不再干活,而是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

时间过的很快,儿子孟年从老人的房间里大声地哭了,他没有去管,还是抽着烟。

“凡志,几点了,历娅怎么还没回来呀,年年可不干了。”孟凡志的妈妈在房间里大声说着。

他不再抽烟了,慢慢地站了起来,从衣服里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您所拨叫的号码已关机。”

孟凡志听到历娅的手机关机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其实在历娅没正点下班那一刻起这种不祥的预感就出现在了他的大脑里,只是现在更加强烈了,他不加思考地走出家门,来到了历娅的大哥历强家。

“凡志你怎么没走吗?”历强很关心地问。

孟凡志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因为历强的问话让他明白了,历娅走了,历娅是在她妈妈的劝诱下走了,而且是在家人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下走的。

历强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孟凡志,拿出了手机。

“爸,你们在哪呢?怎么没走吗?”

“历强,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今天上午坐飞机到的北京,现在就在北京机场候机呢,马上就要登机了。”

电话里历娅的爸爸有些兴奋地说着。

“你们在北京呢,那凡志怎么没走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问历娅了,他说凡志暂时走不了,要过一段时间再过来。”

“啊,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啊。”历强放下电话问凡志,“怎么你过一段时间再去啊?”

孟凡志看了看历强,默默地站了起来,默默地走了。

一年的时间是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期盼中过去的。

那样的心情,那样的等待,那样的苦痛。

两年的时间也是在那样的苦痛中渡过的。

都说分享,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都需要分享,因为分享不是要把快乐或者痛苦转移给别人,而是希望在分享的过程中能够得到分解和释放,在分解和释放的过程中才能让你保持清醒和理智,孟凡志没有选择与别人分享,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感觉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强大,似乎什么事情都能装得下,同时还总是希望在自己忍让时就能得到别人的理解。

历娅走了,证明了他过去的忍让是错误的,也正是他的忍让才让历娅的妈妈敢这么的肆无忌惮,才让历娅没有真正理解他和信任他,在妈妈的劝诱下糊里糊涂选择了逃离。

对一时的冲动选择忍让是正确的,这样可以给别人一个改正的机会,但是对于那种蓄意和阴谋是绝对不能忍让的,如果选择忍让不单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他人的不负责,所以忍让不全是美德。

他明知道是苦痛但还是要等待,这是孟凡志的习惯,对于历娅的出走,空白的大脑里没有任何反应,只能是这样沉默地等待,父母反复的问他他也没有说什么。

三年的时间是在这样的苦痛中开始,也是在这苦痛中渡过。

在这三年的时光里,他每天准时上、下班,准时回到家中收拾做家务,准时上床睡觉,准时的保持着历娅在的场景。

过去他一口酒都不喝,现在他开始喝酒了,自己默默地喝,喝完了就躺下睡觉。

其他一切都和历娅在家一样。

五一小长假到了。

孟凡志比往天起的早了些,他想带父母和孩子去公园游玩。

吃过早饭他下了楼,他要到超市给父母和孩子买些吃的、喝的,带上去公园,超市里比公园里便宜很多的。

“凡志,你这是要去哪呀?”同事李平在楼下拦住了刚下楼的孟凡志。

“我去超市,你这是去哪呀?”孟凡志热情地和李平打招呼,在单位里,李平和孟凡志走的很近,他们俩的关系相对来说比较好。

李平笑着说:“去哪?我是来找你的。”

孟凡志也是一笑问:“怎么单位有事吗,还是你有事啊?”

李平很有经验地说:“昨天你不是说要带孩子去公园吗,所以我要早点来啊。”

孟凡志点头说:“哦,这么早是什么事啊?”

李平走到近处,掏出烟给了孟凡志一根,“前些日子我们俩说的事,昨天晚上吉林那边来电话了,让我们俩现在就过去呢。”

孟凡志掏出打火机给李平点着烟,随后自己也点燃了,大吸一口说:“哦,来电话了,他们怎么说呀,我说的他们答应了吗?”

李平似乎要强调什么,但嘴上却说:“他们说了,现在没有住房,但是他们可以给我们就近租房,等以后发展好了就给我们解决住房。”

孟凡志有些不屑一顾地回了一句,“租房啊?”

李平听孟凡志这样说,很着急地接过话说:“凡志,先租房也一样啊,难道你对我们没有信心吗?”

孟凡志摇了摇脑袋说:“不是。”

李平又赶紧接过话说:“那就这样定了,你今天就去法院办离婚吧,办完我们就走。”

孟凡志有些不耐烦地说:“不办不行吗?”

李平赶紧解释说:“凡志,不办怎么可以呢,到了那边,如果有人问你你怎么回答,如果你说你有老婆,可却不见人,你让人家怎么想。何况都三年了,你还有必要等吗,孩子五岁了吧,现在应该明白一些事了,现在你不离,等孩子长大了怎么对他说啊。”

“......”

李平看孟凡志没有说话,就接着说:“凡志,我知道你的想法,可这三年人没见着不说,电话应该来一个吧,结果呢,人没有,电话也没有,这样你还等什么啊,离了吧。”

孟凡志点点头,其实他最近就曾想过要去法院办离婚的,因为孩子已经长大了,不能带头不明不白地欺骗孩子,“好吧,我明天就去办。”

快一个月了,孟凡志才拿到离婚判决书。

他带着孩子孟年从法院里走出来,麻木的他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孟凡志带着儿子孟年和同事李平一家三口人离开了黑龙江,来到了吉林,分别住进了铸造厂老板给他们租的砖瓦房。

他们两家住的房是在郊区,是一户人家兄弟俩的房子,共有四间,两间一户,在一个大院子内。

他们每家住的房子都是两间房。

房前离院墙有三米多远,房后离院墙能有二十多米远,左右也能有十多米宽。

他们住的房子离铸造厂很近,走着上班也用不上十分钟。

孟凡志在这个新单位负责技术,他在原单位只是个技术员。

他虽然离婚了,却比没离婚前更想历娅了,他只有整天的干活,用忙与累来分散他对历娅的思念。

他每天在办公室的时间非常有限,都是在生产现场和同事们一起干,得到了老板和同事们的好评。

孟凡志和李平来这铸造厂一晃快两年了。

这一天早上,凡志和孩子吃完饭便像往常一样送孩子到李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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